36.二杀_弑君攻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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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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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濡湿柔软的触感由唇瓣缓缓蔓延,他虚虚敛着眸,滚烫的舌尖带着一种酥麻痒意,耐心细致地舔舐着困于身下的猎物。

  连江楚瞬间觉得自己有如粘板上被摁住头的鱼。

  这是一具身处于弱冠之年,常年禁.欲的成年男子躯壳,一双陌生的修长大手在他线条流畅的肌肉纹理上肆意游走,感官被无限放大,他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上薄茧的厚度,带着颗粒感的摩擦,连散落在他小腹处的束发玉带都能轻易让他颤栗起来。

  从前他常听人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男人都经不起撩拨。

  现在那截傲然挺立的凶器长在自个儿身上,他额上,鼻尖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他备受煎熬的浑身紧绷,不得不咬着牙承认。

  是,是经不起撩拨。

  但他尚且维持着清明的理智,“祁连琮,你他妈也有脸问我?”

  连江楚喘息渐渐粗重,发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撑着一条手臂罩在他上方的人,“你怎么不继续装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早在我随军镇压西陇流民之时,你就已经知道我不过是被淑贵妃偷梁换柱的假皇子了吧?但你引而不发,迟迟不告知我,因为你想利用我扳倒连寒山,顺带一道铲除我这个威胁!”

  出征前夕,祁连琮趁夜潜入司礼监,她早算到他会绷不住前来起码见她一面,是以特意吩咐严和不必为她守夜,遣走他回去歇息。

  却未曾料想,严和因为她尚在病中放不下心来,恐她夜里睡不安生又踢被子,过来瞧上一眼掖下被角。意外听到些不该听的东西。

  祁连琮其人疑心甚重,势必对严和起疑,却碍于她不好直接动手,查也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个令人信服的证据来。但以他惯来行事谨慎的作风,必定会暂且找人盯着。

  如此一来,淑贵妃因连寒山设计宁王殿下而起用严和这条暗线,严和同淑贵妃接触,一举一动便都握于他股掌之间。

  祁连琮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狭长而幽邃的凤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眸里。

  同样是凤眸,连江楚眼尾飞斜的弧度略温软些,便少了两分凌厉,微弯的眼角含笑时教人不由生出亲近之意,眸底蒙着一层微漾的水光,像星子倒映在深海里,带着迷醉的多情,似不食人间愁苦,不浸淫官场阴谋算计的矜贵公子。

  而此刻,他迷离的眸因染上情.欲而微微泛红,眼尾亦蔓延出一小片粉晕,明明煎熬的难耐,却倔强地怒目而视,非要同他辩出一个对错来。

  “阿楚,纵使我对你有所欺瞒,但你总该知晓我心意,你教我如何忍心铲除你?”

  连江楚闻言忍不住冷嗤了一声,“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想静观其变,若连寒山始终被蒙在鼓里,仍当我是安选侍之子,必不遗余力助我坐上那把龙椅!”

  “但若我向皇帝验明正身,一切当场被拆穿,连寒山同我必然措手不及毫无应对之策,冒充皇嗣这等凌迟处死的大罪,即便连寒山是他心腹之臣,也必当万劫不复!至于我区区一介不得圣心的武官,约莫会死在连寒山前头!”

  她细细地眯起眼,“如此,你帝位稳妥,我说的可对?”

  祁连琮不同她争辩,只吻了吻她的眼眸,“无论如何,我都会设法保全你,不管你信不信。”

  “前提是,我不同你争皇位?”

  连江楚长睫微重,眼底濡湿,“祁连琮,若你如愿称帝,你会留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一日不死,你难免忧心忡忡夜不成。恐我怀恨在心行刺,恐我心有不甘起兵谋反,诸如此类,自然是杀了我干净些。”

  “呵,你倒是挺为我着想。”祁连琮眸光微虚,勾了勾唇低声道,“既然说服不了你,那本王就睡服你。”

  “卑鄙小人!”

  连江楚咬紧后槽牙,眸底浮起一抹戾色,“你有本事放开我!老子教你知道谁操谁!”

  他被激出血性来,像个易冲动的毛头小子。

  祁连琮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留些气力一会儿再叫嚣,本王先抱你去沐浴,晚些水该凉了。”

  连江楚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以男子的身份,与另一位男子袒诚相对。

  彼此赤身裸.体,双腿紧紧贴近地沐浴在宽大的浴桶里。

  澄澈的水淹没在他锁骨下方三寸,但没能给他多一分的安全感,因为底下一览无余,连电视剧里常飘荡的一层玫瑰花瓣也没有。她不去看水下那杵起来某物,像架在脖子上的刀刃般耀武扬威的凶器。

  但不看,威胁依然还是在的。

  威胁越靠越近。

  湿热的一串吻落在颈侧,由下而上缓慢游移,然后倏地含住他的耳垂,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廓里,每一根神经都被全然吊起来绷紧,极其敏感。

  “祁连琮,你别冲动……”连江楚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黑嗔嗔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你你你……还有机会掰回来,弯只是暂时的,我还能给你捋直……”

  “……”

  空气片刻的凝滞,连江楚还在极力游说这个一不小心被她掰弯的直男,“你这一步踏出去,可就收不回去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是把断袖进行到底,想想称帝的趣味,那后宫佳丽三千……”

  祁连琮磨了磨牙,骤然咬住他滚动的喉结,不出意外听到一声勾人的闷哼。

  “于我而言,没有比操.你更有趣味的事了。”

  他含混的声音微微喑哑,低缓而富有某种磁性的吸引力,灼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敏感处,激起汗毛耸立。

  “你这是猪油蒙了心……”

  连江楚强忍着生理反应劝他回头是岸,然而祁连琮不欲听他??拢?鲈谒?绨蛏系氖志吨蓖?拢?溉唤艚粑兆∧峭?脑嘁黄鸩??某溲?Α

  “!!!”

  像是什么钝器狠狠地凿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连江楚脑子嗡地一下,清隽的脸霎时狰狞起来,表情复杂到简直不忍卒看。

  有无数个瞬间想要破口大骂亦或者宣泄些别的什么,但终是没说出话来。

  那只掌握他命脉的手也顿了一下,而后略有些生疏地套.弄了几下,才渐渐熟练起来。

  祁连琮冷清如寒霜的面庞,不知是蔚然热气熏蒸,还是旁的什么,从脖颈到耳后,迟滞而浓重的涌上血色。

  低哑的声音仍是沉缓而平稳的,一如他素来的庄重自持,“本王先侍候你,你总意足些罢。”

  连江楚仰着脖子,从前行军打仗被边疆风沙吹出来的健康肤色,在冬日里焐了回来,白净的肌肤下脉络分明,完美的下颌滴落的不知是水还是汗,勃发力量感的性感。

  她紧紧地咬着牙槽,不知是痛苦,还是羞耻的快感,连一个“滚”字都难以启齿将它吐出来。

  祁连琮,等老子冲开穴道,你他妈给我等着!

  怀远将军府。

  东厂提督的车驾缓缓停下,良久,那方帷帘仍旧没有被像往常一样挑起来。

  车夫犹疑着正要出言,却听马车内两声气力不足的咳嗽。

  “扶我一把。”

  那嗓音仍如从前般温温淡淡,却蕴含着力扫千军的威严气势,凌然不可侵犯,只隐隐透着一分藏不住的虚弱。

  车夫早察觉有异,忧心督主的身子,忙撩开帷帘,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出来。

  “督主,奴才愚昧,您既身体抱恙,缘何不好生待在宫里调养呢?”车夫摆好头一回派上用场的车凳,不免疑惑地问出声来。

  严和抬眸望了一眼将军府的牌匾,深深地喟叹一声,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却聊胜于无。然而这等细微之处,躲在暗处的探子是难以发觉的。

  为何来此?

  此身,此心,皆系在此。

  亦,长眠于此……

  然而,将军府主院内凄清一片,廊外灯笼红光照亮白茫茫的雪地,屋子里漆黑一片,连一道人影也无。

  严和强打起的温和浅笑,终于苦楚下来,长睫半敛住的黑沉眼眸浸在暗夜的浓稠墨色里,折射不出一丝光亮来。

  他听到自己难掩虚弱的嗓音透着无法言喻的悲哀,“去,燕王府,请人。”

  独留在主院守着的琼枝匆忙过来行礼,垂眸颔首道:“督主,还请暖阁稍作等候,我家将军此刻约莫正陪着燕王殿下吃年夜饭,还要有些时辰才能回。”

  严和闻言掠了她一眼,薄唇意味不明地微微掀动,片刻后敛回眸光淡淡道:“无妨。”

  倏地,远方一道金色的火光划过漆黑的天幕,伴随着欢呼与惊叹,乍然在星月黯淡的夜里砰然绽放,似一树梨花璀璨。

  寒风烈烈的抄手游廊下,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严督主撩起官服席地而坐,大红的灯笼将他苍白如纸的侧脸映出暖色来。

  他鸦羽般细密的长睫,无端凝结出晶莹的霜雪来,喃喃自语道:“阿楚,想来此刻,你我应是同看这场盛世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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