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使徒行者
天气日益恶化，不停地向寒冬推进着，阴森北风吹得树影幢幢，宛如狰狞怪物。二五八中雯ｚōm夜色犹如漆黑的浓墨，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和不绝于耳的幼儿啼哭，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不对，一座高宅大院的门口好像有一个人影，正抬手轻叩门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看门人上下打量着这位身着夜服，头戴风帽的少年，开口道：“你是何人？知道这儿是哪里吗？”
“请问这里可是祭司古羽大人的府邸？”来人礼貌的道。
“你是？“
“烦劳通报一声，且说小侄飞虎求见。”
“稍等。”看门人说完重又关上了门。
飞虎站在门口四下里张望，一队巡夜人的脚步声从远处打着更朝这边走来，他急忙往门廊下的石柱后面躲了躲，不一会儿只听一阵跑步声传来，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飞虎少爷，我家大人有请。”
越过刻绘着两片石叶的拱廊，走过一座小桥，飞虎同这名引路的看门人走进梅树林立，常青藤攀满院墙的庭院。庭院之内，空气中弥漫着梅花骄傲的馨香气息，门房屋檐上黑色灯笼里的灯油燃烧不绝，叶影被灯光染成白骨般的银色，近到大堂，石柱下一棵梅花树正含苞待放，迎风招展。飞虎将头上的风帽摘下，祭司古羽早已在堂门口等候。
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身躯高大，皮肤白皙，一副没有吃过苦的样子，黑色长发乌黑油亮，玄鱼玉佩系于腰间，一身亚麻色常服穿在身上，在这大冷的晚上，看得出主人家正准备卧榻而眠。
祭司古羽上下打量着这个正朝自己走来的少年，他的容貌刚毅冷峻，眼瞳黑亮犹如玛瑙，他身高五尺九寸，正是男儿发育的大好阶段。身穿黑色夜服，如若静如磐石，定与这黑夜浑然一体，看得出他此行小心翼翼，绝不想暴露行踪。
“小侄黄飞虎，拜见古伯父。贰伍捌中文”声音清澈，有如朝歌山的温泉发出的叮咚声。
“你是界牌关黄滚的儿子黄飞虎？如何证明？”
“小侄记得九年前随父亲前往殷都，曾在伯父府上和伯父的儿子叶城耍玩多日。”
“你父亲当时为何去殷都？”
“为了查明王后的死因。”
“你也正是在那年拜师闻仲闻太傅，”无须再多盘问，古羽上前，忙扶起黄飞虎道：“贤侄，快快请起，我们到堂屋说话。”
手上捏着那块闻仲亲手写下的契文，古羽一言不发的站在窗前。这份契文写在一张羊皮上，详细描述了子辛殿下的军功，并写明殿下已学有所成，可以离营回宫。
细看古羽，他黑发短须，一脸正人君子的慈悲，眉宇间流露着智慧与深意。有人曾说，无论花多大的价钱，都休想让他出卖祭司的荣誉，又有人说，只要给他足够的荣誉，他定能颠倒黑白，因为他所说的话，只有天上的诸神知道真伪。
“大王如今是否真的重病在榻？”黄飞虎打破古羽的沉思道。
“一种不知名的风寒袭击了他，太医正在想法子。”他深锁眉头道。
“能治好吗？”飞虎直接道。
“吉人自有天佑，大王洪福齐天，定能长命百岁。”古羽稍有不满的看了一眼黄飞虎。
黄飞虎却根本不信真龙天子会受到上天眷佑这样的鬼话，他开门见山的道：“古伯父，朝歌一行，飞虎代表的乃是子辛殿下，而今殿下立下军功，国王当下诏宣其回宫进行封赏，不知此事难在哪里？您为何面色忧虑？”
“难就难在我等臣子见不到大王圣面，这份契文不知能否到达大王眼前，“古羽看着飞虎道：”今大王卧病在榻，子启殿下代理国事，深受冢宰司和内廷院的拥戴，百官之中已有人倡议联名上书，希望大王立子启殿下为王储，子辛殿下辅之，因此这份契文恐怕是他们最不希望在近期出现在朝堂案桌上的一份。258中文阅读网www.25”
“子辛殿下在军中无罪无过，子启殿下却是庶出之子，虽代政，却不可逝而代之，法典规定……”
“百官目前正在商榷法典中的这一条是否可以做进一步的解释补充。”古羽道。
“一堆墙头草，趋炎附势，只看风向行事。闻太傅料想的没有错，有人不希望子辛殿下回宫，我看见朝歌城外驻扎着三军九帅的营地，城门护卫极其森严，且层层盘查过往人等，飞虎迫不得已，也只好趁夜黑风高越城池方进朝歌城，想来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了防范子辛殿下发动兵变吧。“
“贤侄啊，看得出你是动了个人感情了，这便是政治啊，切莫在政治中加入个人的感情，这会使你陷入被动之地。城外的三军九帅实际上是为了巩固京畿治安，那西伯侯姬昌南征北战，从戎狄手上打下大片疆土，而今大王重病，恐其有不臣之心前来犯难，以报其父季历被先王文丁所杀之恨，与防范子辛殿下是否兵变无关。“
古羽温柔的责备，让飞虎一时红了脸。但他仍冷静的道：“假如能一石二鸟，岂不更好。”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让子辛殿下回宫，他便要起事兵变打到朝歌城来。”
“我的意思是说，最好不要让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子辛殿下，不是他的东西，他绝不夺人所爱，是他的东西，任谁也休想从他的手上夺走。”
“不审时度势思量时局变化，那他就可能步前朝武观殿下的后路，背负逆子贼臣的骂名遗臭万年。”古羽仿佛能够洞穿未来昔日般，斩钉截铁。
“所以兵变乃是下策，子辛殿下必须借助政治的力量，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回到王宫。不知古伯父心中作何计较？”
“这份契文不足以打开子辛殿下回宫的大门，况且青丘国亡国太子无敌至今没有下落，你们打得并不算一场胜仗，复仇的种子若埋在了地里便可能开枝散叶，结出累累果实。“
“古伯父远在都城，是如何得知亡国太子无敌命不知何处的？“飞虎惊讶道。
“贤侄，你可知王公贵族在各军队之中安插了多少密探？如若说起这世上最古老的两个工种，非密探与商女莫属。你尚未来到国都，子辛殿下擅离军营击杀溃兵，其后又被闻太傅杖责七十军棍的消息就已经到了子启殿下那里，他只说了四个字—‘功过尔尔’，意思是说子辛殿下立下的军功与青丘国亡国太子无敌下落不明的过错相互抵消，无功无过。“
“什么？我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他四个字就把我们打发了？“飞虎不忿道。
“食君之禄，替君分忧乃臣子的本分，休要觉得委屈。”
“伯父训诫的是，飞虎知道了。”黄飞虎连忙认错道。
“我夜观天象，启明星高悬，虽星辉暗淡，却无陨落之兆，大王不日便可转危为安，你且回到军营，告诉子辛殿下，静观时局变化，待攻打南崇国之时，首当其冲，立下赫赫军功，那时一定可以回到都城。“
“您所说的，同我来前闻仲太傅所说并无二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况攻打崇国绝非速战速决之战，凛冬即将到来，军队需要休养生息，补充给养，这期间的变数不是靠占卜便能预测的。“
飞虎对祭司这一神职的挑衅并未使古羽动怒，他心平气和的拍着黄飞虎的肩膀道：“三日后，国王角斗场将会有一场隆重的角斗之战，这是国王角斗场自落成之日的第一次开场之战，帝乙国王可能会亲临现场，这曾是他最关心的一个工程，一个引导、促进国民体魄的项目，如果他能出席，我一定将这份契文递交给他，贤侄可否满意这个决定。“
“古伯父肯帮这个大忙，飞虎替子辛殿下多谢古伯父，待他日子辛殿下回到宫阙，一定会亲自前来答谢古伯父今日恩德。“飞虎深深的给古羽鞠了一躬。
“今晚你便在我府上住下，择日再出城回军营可好？“
“多谢古伯父美意，飞虎只怕不宜多在府上停留，为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早早离去吧。
“姜桓楚待儿子姜文焕念完闻仲派人送来的契文，他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旁边主管钱粮的幕臣姜琦，道：“我们得办一场礼数周全的晚宴，子辛殿下也要来，确保他的安全，这是重中之重，还有他们可能需要在我们的方国内补充军队给养，要早做准备。”
“虽说闻仲攻打崇国要路过我们鲁方国，然而温和城却也并非前往崇国的必经之路，他们为什么要绕道温和城，到伯侯府来停歇？不得不防啊侯爷。”姜琦道。
“文焕，你怎么看？”姜桓楚看着十岁的儿子道。
“契文上说只有子辛殿下和闻仲太傅带领十名随从进城到伯侯府来，军队一律驻扎在城外，我想他们并非意欲对我们方国进行军事打击，然而他们此行有意绕道温和城，一定事出有因，可能跟子辛殿下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姜桓楚笑了笑。
“子辛殿下想团结我们，为他谋得王位。”
“他本来就是王储。”姜桓楚道。
“法典上这么写的罢了，他少小离宫，如今九年多了，大王却仍迟迟不诏他回宫行王储之责，在其重病卧榻之际却是大殿下微子启代政，父亲难道看不出这其中的深意吗？”
“吾儿聪颖，与为父心中所想毫无二致，殿下这是带着诚意到我温和城来做客的，我们同样要拿出一份诚意来招待他们，至于他到底意欲何为，我们权且先听一听再做思量。”
请收藏本站：https://www.yundu5.com。云读小说网手机版：https://m.yundu5.com
门吱呀一声开了，看门人上下打量着这位身着夜服，头戴风帽的少年，开口道：“你是何人？知道这儿是哪里吗？”
“请问这里可是祭司古羽大人的府邸？”来人礼貌的道。
“你是？“
“烦劳通报一声，且说小侄飞虎求见。”
“稍等。”看门人说完重又关上了门。
飞虎站在门口四下里张望，一队巡夜人的脚步声从远处打着更朝这边走来，他急忙往门廊下的石柱后面躲了躲，不一会儿只听一阵跑步声传来，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飞虎少爷，我家大人有请。”
越过刻绘着两片石叶的拱廊，走过一座小桥，飞虎同这名引路的看门人走进梅树林立，常青藤攀满院墙的庭院。庭院之内，空气中弥漫着梅花骄傲的馨香气息，门房屋檐上黑色灯笼里的灯油燃烧不绝，叶影被灯光染成白骨般的银色，近到大堂，石柱下一棵梅花树正含苞待放，迎风招展。飞虎将头上的风帽摘下，祭司古羽早已在堂门口等候。
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身躯高大，皮肤白皙，一副没有吃过苦的样子，黑色长发乌黑油亮，玄鱼玉佩系于腰间，一身亚麻色常服穿在身上，在这大冷的晚上，看得出主人家正准备卧榻而眠。
祭司古羽上下打量着这个正朝自己走来的少年，他的容貌刚毅冷峻，眼瞳黑亮犹如玛瑙，他身高五尺九寸，正是男儿发育的大好阶段。身穿黑色夜服，如若静如磐石，定与这黑夜浑然一体，看得出他此行小心翼翼，绝不想暴露行踪。
“小侄黄飞虎，拜见古伯父。贰伍捌中文”声音清澈，有如朝歌山的温泉发出的叮咚声。
“你是界牌关黄滚的儿子黄飞虎？如何证明？”
“小侄记得九年前随父亲前往殷都，曾在伯父府上和伯父的儿子叶城耍玩多日。”
“你父亲当时为何去殷都？”
“为了查明王后的死因。”
“你也正是在那年拜师闻仲闻太傅，”无须再多盘问，古羽上前，忙扶起黄飞虎道：“贤侄，快快请起，我们到堂屋说话。”
手上捏着那块闻仲亲手写下的契文，古羽一言不发的站在窗前。这份契文写在一张羊皮上，详细描述了子辛殿下的军功，并写明殿下已学有所成，可以离营回宫。
细看古羽，他黑发短须，一脸正人君子的慈悲，眉宇间流露着智慧与深意。有人曾说，无论花多大的价钱，都休想让他出卖祭司的荣誉，又有人说，只要给他足够的荣誉，他定能颠倒黑白，因为他所说的话，只有天上的诸神知道真伪。
“大王如今是否真的重病在榻？”黄飞虎打破古羽的沉思道。
“一种不知名的风寒袭击了他，太医正在想法子。”他深锁眉头道。
“能治好吗？”飞虎直接道。
“吉人自有天佑，大王洪福齐天，定能长命百岁。”古羽稍有不满的看了一眼黄飞虎。
黄飞虎却根本不信真龙天子会受到上天眷佑这样的鬼话，他开门见山的道：“古伯父，朝歌一行，飞虎代表的乃是子辛殿下，而今殿下立下军功，国王当下诏宣其回宫进行封赏，不知此事难在哪里？您为何面色忧虑？”
“难就难在我等臣子见不到大王圣面，这份契文不知能否到达大王眼前，“古羽看着飞虎道：”今大王卧病在榻，子启殿下代理国事，深受冢宰司和内廷院的拥戴，百官之中已有人倡议联名上书，希望大王立子启殿下为王储，子辛殿下辅之，因此这份契文恐怕是他们最不希望在近期出现在朝堂案桌上的一份。258中文阅读网www.25”
“子辛殿下在军中无罪无过，子启殿下却是庶出之子，虽代政，却不可逝而代之，法典规定……”
“百官目前正在商榷法典中的这一条是否可以做进一步的解释补充。”古羽道。
“一堆墙头草，趋炎附势，只看风向行事。闻太傅料想的没有错，有人不希望子辛殿下回宫，我看见朝歌城外驻扎着三军九帅的营地，城门护卫极其森严，且层层盘查过往人等，飞虎迫不得已，也只好趁夜黑风高越城池方进朝歌城，想来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了防范子辛殿下发动兵变吧。“
“贤侄啊，看得出你是动了个人感情了，这便是政治啊，切莫在政治中加入个人的感情，这会使你陷入被动之地。城外的三军九帅实际上是为了巩固京畿治安，那西伯侯姬昌南征北战，从戎狄手上打下大片疆土，而今大王重病，恐其有不臣之心前来犯难，以报其父季历被先王文丁所杀之恨，与防范子辛殿下是否兵变无关。“
古羽温柔的责备，让飞虎一时红了脸。但他仍冷静的道：“假如能一石二鸟，岂不更好。”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让子辛殿下回宫，他便要起事兵变打到朝歌城来。”
“我的意思是说，最好不要让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子辛殿下，不是他的东西，他绝不夺人所爱，是他的东西，任谁也休想从他的手上夺走。”
“不审时度势思量时局变化，那他就可能步前朝武观殿下的后路，背负逆子贼臣的骂名遗臭万年。”古羽仿佛能够洞穿未来昔日般，斩钉截铁。
“所以兵变乃是下策，子辛殿下必须借助政治的力量，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回到王宫。不知古伯父心中作何计较？”
“这份契文不足以打开子辛殿下回宫的大门，况且青丘国亡国太子无敌至今没有下落，你们打得并不算一场胜仗，复仇的种子若埋在了地里便可能开枝散叶，结出累累果实。“
“古伯父远在都城，是如何得知亡国太子无敌命不知何处的？“飞虎惊讶道。
“贤侄，你可知王公贵族在各军队之中安插了多少密探？如若说起这世上最古老的两个工种，非密探与商女莫属。你尚未来到国都，子辛殿下擅离军营击杀溃兵，其后又被闻太傅杖责七十军棍的消息就已经到了子启殿下那里，他只说了四个字—‘功过尔尔’，意思是说子辛殿下立下的军功与青丘国亡国太子无敌下落不明的过错相互抵消，无功无过。“
“什么？我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他四个字就把我们打发了？“飞虎不忿道。
“食君之禄，替君分忧乃臣子的本分，休要觉得委屈。”
“伯父训诫的是，飞虎知道了。”黄飞虎连忙认错道。
“我夜观天象，启明星高悬，虽星辉暗淡，却无陨落之兆，大王不日便可转危为安，你且回到军营，告诉子辛殿下，静观时局变化，待攻打南崇国之时，首当其冲，立下赫赫军功，那时一定可以回到都城。“
“您所说的，同我来前闻仲太傅所说并无二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况攻打崇国绝非速战速决之战，凛冬即将到来，军队需要休养生息，补充给养，这期间的变数不是靠占卜便能预测的。“
飞虎对祭司这一神职的挑衅并未使古羽动怒，他心平气和的拍着黄飞虎的肩膀道：“三日后，国王角斗场将会有一场隆重的角斗之战，这是国王角斗场自落成之日的第一次开场之战，帝乙国王可能会亲临现场，这曾是他最关心的一个工程，一个引导、促进国民体魄的项目，如果他能出席，我一定将这份契文递交给他，贤侄可否满意这个决定。“
“古伯父肯帮这个大忙，飞虎替子辛殿下多谢古伯父，待他日子辛殿下回到宫阙，一定会亲自前来答谢古伯父今日恩德。“飞虎深深的给古羽鞠了一躬。
“今晚你便在我府上住下，择日再出城回军营可好？“
“多谢古伯父美意，飞虎只怕不宜多在府上停留，为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早早离去吧。
“姜桓楚待儿子姜文焕念完闻仲派人送来的契文，他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旁边主管钱粮的幕臣姜琦，道：“我们得办一场礼数周全的晚宴，子辛殿下也要来，确保他的安全，这是重中之重，还有他们可能需要在我们的方国内补充军队给养，要早做准备。”
“虽说闻仲攻打崇国要路过我们鲁方国，然而温和城却也并非前往崇国的必经之路，他们为什么要绕道温和城，到伯侯府来停歇？不得不防啊侯爷。”姜琦道。
“文焕，你怎么看？”姜桓楚看着十岁的儿子道。
“契文上说只有子辛殿下和闻仲太傅带领十名随从进城到伯侯府来，军队一律驻扎在城外，我想他们并非意欲对我们方国进行军事打击，然而他们此行有意绕道温和城，一定事出有因，可能跟子辛殿下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姜桓楚笑了笑。
“子辛殿下想团结我们，为他谋得王位。”
“他本来就是王储。”姜桓楚道。
“法典上这么写的罢了，他少小离宫，如今九年多了，大王却仍迟迟不诏他回宫行王储之责，在其重病卧榻之际却是大殿下微子启代政，父亲难道看不出这其中的深意吗？”
“吾儿聪颖，与为父心中所想毫无二致，殿下这是带着诚意到我温和城来做客的，我们同样要拿出一份诚意来招待他们，至于他到底意欲何为，我们权且先听一听再做思量。”
请收藏本站：https://www.yundu5.com。云读小说网手机版：https://m.yundu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