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6 章_宠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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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6 章

  12月25日,天气晴朗。

  城市里的大街小巷都装点上圣诞装饰,节日气氛浓厚。

  唯一遗憾的是,天气预报并没有显示今天会下雪。

  画室里,虞清晚赶在下午之前就将新画的两幅作品装裱好,让林渔送去了画廊那边。

  下班前,林渔还一脸八卦地问:“清晚姐,一会儿晚上你是不是要跟你老公去过节啊?”

  虞清晚的耳根悄悄泛红起来,诚实地点头:“是。”

  林渔顿时一脸促狭道:“那提前祝两位圣诞快乐,生活□□啦~”

  说完这句,小姑娘转头就跑着下班了。

  虞清晚不免失笑。

  其实她今晚也打算早点回家,可没想到,刚出画室的门,就接到唐芷妍的电话,说晚上有一个饭局,里面都是在艺术行业里说得上话的人物,让虞清晚结识一下,对以后的发展也有益处。

  打车前往饭局的路上,虞清晚只能无奈给贺晟发短信。

  虞清晚:「下午临时有点事,要和画廊的唐小姐参加饭局,可能要晚点回家了。」

  对面很快回复:「位置。」

  虞清晚把餐厅的定位发给他,眨了眨眼,又打字。

  「你要来接我吗?」

  「嗯。」

  很快,又弹出一条消息。

  「晚上一起过节。」

  看着那行字,虞清晚猛然想起昨晚他在电话里的那句话,脸上的温度不自觉变高。

  这算什么,提前预告,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好讨厌。

  虞清晚红着脸咬紧唇,索性关掉手机不回他了。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服务员领着虞清晚进到一个包厢里。

  推开门,桌上坐满了人,靠近门边还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浅色西装,侧脸清俊,气质温文尔雅。

  看清他的面容,虞清晚顿时愣住:“钟先生?”

  钟庭白站起身,冲她露出一个和从前别无二致的笑容,从容地和她打招呼。

  “清晚,好久不见。”

  钟庭白本就在艺术投资方面经验丰富,之前在国外也有丰富的策展经验,此刻出现在这场饭局上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桌上已经没有空座,虞清晚没有选择,只能在钟庭白身旁的位置坐下。

  上次见钟庭白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当着他的面去吻贺晟,那时也没想过会再见面。

  突然一下遇到,虞清晚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

  反观钟庭白却是神色自若,仿佛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还在唤她清晚,把她喜欢的菜转到她面前。

  虞清晚微微蹙了下眉,语气疏离:“谢谢。”

  察觉到她的礼貌和客气,钟庭白笑了下,没说话,暗光一闪而过。

  这时,桌上有一个画廊主理人主动开口搭话:“虞画家,我看了你的作品,的确很有个人风格和灵气,希望我们画廊以后也有机会合作啊。”

  虞清晚礼貌笑了下:“谢谢。”

  有人注意到钟庭白一直在若有似无地照顾虞清晚,开口道:“钟先生和虞画家是朋友吧,看起来好像很熟悉呢。”

  还没等虞清晚开口,钟庭白便抢先一步回答:“是,我和清晚认识很多年了。”

  听见这话,周围人顿时了然地点头。

  虞清晚抿紧唇,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却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上出言否认他的话。

  钟庭白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侧过头,温声跟她说:“一会儿还有一位老师到,应该就快来了....”

  话音未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美丽女人走进来,穿着一身卡其色大衣,卷发披肩,气质独立出众。

  看见走进来的女人,虞清晚蓦然怔住,杏眸顿时迸射出惊喜之色。

  “老师?”

  简姣面容温和,眼里含着笑意唤她:“清晚。”

  见来的人是简姣,桌上的人纷纷都站了起来。

  简姣在艺术界的成就不小,在国际都有着屈指可数的影响力,这几年她隐居国外,也不常在国内的应酬场合里出现。

  桌上的人立刻开始接二连三地出声:“百闻不如一见,简老师果然风姿出众。”

  “原来虞画家是简老师的学生啊,难怪作品风格这么特别,颇有简老师当年的风范啊。”

  突然见到几年没见的恩师,虞清晚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老师,您回来了,怎么都没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您....”

  钟庭白在一旁含笑道:“简老师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让我也一块瞒着你。”

  简姣也微笑着,握住虞清晚的手拍了拍。

  “先坐吧清晚。”

  饭局上人多不好说话,等饭局快结束,简姣便带着虞清晚出去了。

  两人到了没人的走廊里,简姣率先看着她开口。

  “老师这次回来是为了看你的第一场个人画展,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要出席。”

  她弯起眼睛:“清晚,老师很欣慰。”

  虞清晚弯起眼睛,心口泛起些感动:“谢谢老师。”

  简姣也笑,嗓音温和地问:“除了画展的事,我还想问你,留学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虞清晚顿了下,紧接着又听简姣道:“我听庭白说,你现在的丈夫大概不会同意你出国念书。”

  话音落下,她垂下眼,轻声回答:“我还没有跟他提起过...”

  简姣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看着她道:“但清晚,从老师的角度,我不希望你放弃这个机会。更何况你已经放弃了那么多,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容家。”

  “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总是好的。婚姻是港湾,但大多数时候也是枷锁,感情和婚姻都是说不准的事,也许哪一天就觉得不合适了。到时候,错过的时间不能重来,后悔的还是你自己。”

  “人生中总会遇到很多这样那样的事牵绊住你,但你要认清自己的心,什么是排在第一位,抓紧时间必须要完成的。”

  简姣说的话,她都明白。

  甚至不用简姣说,她心底的那个念头其实也一直没有彻底停歇过。

  虞清晚张了张唇,最后也只是垂眼道:“我知道了,老师。我会认真考虑的。”

  简姣欣慰地点了点头,“嗯,这是你的人生和前途,一定要做正确的决定。”

  不远处的转角,钟庭白站在那里,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男人的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暗色,随即转身回到包厢。

  出了饭店,目送着简姣坐上回酒店的车,虞清晚才转头去看四周,发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她整理好复杂的心情,加快脚步上了车,却发现车上只有岑锐一人。

  虞清晚眨眨眼,出声问道:“贺晟呢?”

  怎么人不在。

  岑锐微笑回答:“老板已经在那边等太太了。”

  她好奇地又问:“我们要去哪?”

  “到了那里您就知道了。”

  听见岑锐欲盖弥彰的回答,让虞清晚心里的好奇更甚。

  大概开了将近半小时,劳斯莱斯终于在一座游乐场前缓缓停下。

  只见周围所有设施的灯都熄灭着,游乐场里一片黑暗,安静得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

  虞清晚下了车,有些莫名地走进去。

  没人出现,她只好站在那里等着。

  这时,她忽然感到冰凉的触感落到颈后。抬起头,只见漆黑的天空里忽然飘起了雪花。

  竟然下雪了!

  虞清晚的眼睛瞬间亮起一抹惊喜,还没等她来得及好好看雪,下一刻,周围的灯光忽然全部亮起。

  整座游乐场灯火通明地呈现在她眼前。

  她面前就是旋转木马,随着灯光亮起,设施缓缓运作起来,像童话故事里的水晶球被按下了开启键,圣诞歌也响彻游乐场。

  就在虞清晚抬头怔怔看着眼前梦幻的一幕时,突然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她转过身,看见身后的场景,顿时怔住,心口猛然漏了一拍。

  黑色大衣衬得男人身型颀长挺拔,晶莹的雪花落在他宽阔的肩上,眉骨高挺,眉眼深邃俊美,漆黑的眸定定地望着她。

  他特意打扮过,浅灰色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怀里还抱着一束海棠花,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贺晟将怀里的花递给她,沉声开口:“久等了,贺太太。”

  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可能,虞清晚的心口忽然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接过那束海棠花。

  只见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已经带上了一枚银色婚戒,下一刻,贺晟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动作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将近8.5克拉的天然绿钻镶嵌在戒指中央,不见一丝杂质,雪花落在上面,很快化开一滴晶莹的透明水渍,在夜色里折射出亮眼的光芒。

  虞清晚呼吸一停,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旋转木马在一旁徐徐转动着,雪花洋洋洒洒,暖黄的光照映着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原本冷硬的线条也在此刻柔和下来。

  贺晟单膝跪下,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神色郑重无比。

  “虞清晚,愿意嫁给我吗?”

  嫁给他这个作恶多端,不讨人喜欢的疯子。

  贺晟从来不会说什么情话。

  但亏欠她的,他都会一点点补回来。

  别人有的,他都会给她。别人没有的,他也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雪花纷纷扬扬在眼前落下。

  心脏处的悸动难以停歇,虞清晚咬紧唇,强忍着眼眶里那阵湿润,重重地点头,任由男人将那枚戒指带到自己的手上。

  贺晟站起来,将她揽进怀里,低笑着问:“这就哭了?”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还在否认:“才没有...”

  “那要不要去坐旋转木马?”

  虞清晚眼睛一亮:“要。”

  游乐园已经提前被清场,旋转木马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虞清晚紧紧握住中间的栏杆,感受着高度缓慢地升高降低,觉得很新奇,杏眸里写满了兴奋。

  一旁,贺晟的余光看着她雀跃不已的模样,唇角也不自觉轻勾起。

  她忽然转过头看向他:“贺晟,你坐过旋转木马吗?”

  这话一问出口,虞清晚就有些后悔。

  他和她一样,从小就没有家,怎么可能坐过这些游乐设施。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贺晟淡声回答:“没有。”

  虞清晚抿了抿唇,又说:“小时候我听其他人说,每到周末,父母都会带自己的孩子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但她没有父母,于是只能羡慕地看着别人。

  在虞清晚的心里,旋转木马就是家庭和幸福的象征。

  她真正想要的其实并不是坐旋转木马,而是拥有一个家,和亲人。

  只是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

  贺晟侧眸看向她,漆眸底微微亮着,像是坠着一汪漩涡,让人止不住在他的目光里沉沦下坠。

  “现在不是坐上了?”

  虞清晚一怔,措不及防撞他的视线里。

  男人衣着正式,此刻处于眼前这样梦幻的场景里,显得有些违和,却又莫名让她觉得安心。

  是为了陪她坐的。

  心脏处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着,虞清晚弯起眼睛,眼睛忽然又有些不争气地湿润起来。

  她只能慌乱地移开视线,重重地点了下头。

  虽然迟到了很久,但她还是坐上了旋转木马,拥有了一个家。

  可是现在,虞清晚已经不再觉得遗憾了。

  大概是因为,有他在。

  她所有的缺憾才会被慢慢填满。

  她现在已经有家了。

  一连坐了好几圈旋转木马,虞清晚玩够了,又想去坐不远处的摩天轮。

  游乐园包场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不需要排队,想玩什么就可以直接玩。

  摩天轮缓缓启动,紫色的光晕染在夜幕之中,高度一点点攀升。

  虞清晚看着外面的霓虹夜景,忽然想起一个关于摩天轮的传说。

  她轻声开口:“贺晟,你听过那个摩天轮的传说吗?”

  “什么?”

  虞清晚顿了下,“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后会分开的....”

  听到后半句,贺晟蹙了下眉,淡声打断:“封建迷信。”

  他话虽这么说,眉眼间的神色忍不住微沉下来。

  坐的要不是摩天轮,贺晟都可能会直接带她下去。

  虞清晚忍不住有点想笑。

  “我还没说完呢,但两个人只要在摩天轮的最高处....”

  她的话音顿住,下意识抿起唇瓣,将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只要在摩天轮的最高处接吻,两个人就能长厢厮守下去。

  见她声音突然止住,白皙的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绯红,贺晟仿佛猜到了什么,唇角勾起:“在最高处什么?”

  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虞清晚立刻慌乱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耳尖忍不住泛起红,小声说:“没什么...”

  下一刻,男人清冽的气息忽然覆过来,半强迫她转回视线。

  虞清晚又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底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样?”

  还没给她时间反应,微凉的长指强势地扣住她的下巴,像是能探知到她心底的想法似的,贺晟含住她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封存掉所有言语。

  呼吸被剥夺,感官仿佛被浸泡在一汪温暖的泉水里,唇瓣相贴,属于他的气息一点点渡了过来。

  也就是在他吻下来的瞬间,虞清晚的眼睫轻颤着,怔然间看到他身后,天空里突然绽放开来的大片烟花。

  夜幕漆黑,烟花绽开的声音密集而嘹亮,几乎快要覆盖住她急促加快的心跳声。

  摩天轮也在这时升至最高点,透明的玻璃窗外雪花纷飞,他肆意亲吻着,执着于在她的唇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和烙印。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时,贺晟终于离开她的唇。

  虞清晚攥紧他的衣衫,急促呼吸着,便听见他低声开口:“贺太太,这叫破除封建迷信。”

  男人的语气偏执至极,一字一句道:“不管传说是什么,我都不可能放手。明白吗?”

  传说也好,天意也罢。

  不论谁想让他们分开,他都会一一违抗。

  闻言,虞清晚蓦然怔住,撞进他固执漆黑的眼眸里,心口被难以言喻的情愫填满,几乎快要饱胀出来。

  后来的很多年,她都再没有见过比这一晚更美的夜空。

  还有他执拗的眼睛。

  回到家里时,虞清晚的大脑还在发晕,唯有手上闪耀的戒指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过什么。

  进到卧室里,发现里面竟然也被布置过。

  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倒好的红酒,烛火摇曳,浅淡的玫瑰幽香漂浮在空气里,让人止不住心神荡漾。

  仿佛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虞清晚先进到浴室里洗澡。

  水蒸气徐徐升腾,氤氲了浴室里的镜子,倒映出女人绯红的脸颊。

  裹着浴巾出来,虞清晚才惊觉自己刚刚忘了拿睡衣进来。

  纠结片刻,她只能朝外面的人求助。

  她咬紧唇,不好意思地叫他:“贺晟...”

  贺晟听见,很快走到门外:“怎么了?”

  “我忘拿睡衣进来了....”

  “等等。”

  男人的脚步声远了,没过一会儿,他走回来,敲了下门。

  虞清晚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接过他递进来的睡衣。看清那件衣服的下一刻,她的瞳孔顿时一缩,热意窜到脸上。

  怎么是这件睡衣?

  “这件衣服...”

  隔着门,贺晟慢条斯理地回答:“前几天送到家里来的。”

  虞清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不会是秦悦柠后来偷偷回去买的吧?

  她咬紧唇,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无奈之下,虞清晚只能忍耐着那阵羞涩,硬着头皮把那条黑色吊带睡裙穿在身上,薄薄的一层布料,连一点安全感都提供不了。

  听见浴室传来声响,贺晟抬起眸,看清眼前的景象,眸色骤然晦暗下去。

  用珍珠串成的肩带堪堪挂在女人白皙细腻的肩头,比起珍珠的光泽,她的肌肤更细腻莹润,黑色丝绸布料薄薄覆盖包裹住令人遐想的曲线,呈现出黑白交映的美,看得人气血上涌。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白皙的脸蛋透着淡淡的绯红,唇瓣也比以往更嫣然潋滟,乌发散落肩头,一双含水的杏眸静静望着他,让人忍不住生出摧毁的欲望。

  注意到贺晟的视线晦暗滚烫,几乎快要把她烧着,虞清晚咬紧唇,忽然注意到他指尖把玩着的小物件,瞳孔顿时一缩,脸涨得更红。

  “这是...”

  这又是哪里来的铃铛啊?

  家里怎么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肯定都是秦悦柠干的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听见贺晟淡声说:“和你的睡衣一块送来的。”

  男人神色自若地轻晃了下那枚铃铛,下一刻,他起身朝她走过来,掌心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腰,将人扯进怀里。

  他哑声提议:“带上试试?”

  贺晟刚才喝了酒,淡淡的酒气包裹过来,极富侵略感。

  他的衣扣半解,冰凉的纽扣摩挲过女人背后纤细漂亮的蝴蝶骨。

  细细密密的吻顺着颈后向下滑去,虞清晚咬紧红唇,浑身的力气像是被骤然抽离,四肢都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到床上,也根本无力抗拒他给她的脚踝系上那枚铃铛。

  她只要稍一绷紧身体,那枚铃铛便叮当作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暧昧。

  听见脚踝传来的声响,虞清晚羞耻难当,咬紧唇骂他:“你变态...”

  他低笑了声,胸腔发出轻微震动,也传递到她身上。

  滚烫的呼吸与薄汗交织缠绕在一起,空气一点点变得粘稠起来。

  “晚晚好美。”

  男人的嗓音喑哑,念着她的名字,莫名含着几分蛊惑引诱的意味,缱绻异常。

  撞进他晦暗难辨的视线里,虞清晚羞到想伸手捂住自己涨红的脸,却被贺晟反扣住手腕,抵在床单上,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将她牢牢囚于身下。

  头顶的天花板倒映出此刻床上的情形,男人的肩背宽阔,完完全全遮挡住女人娇弱纤瘦的身形。

  他极有耐心地循序渐进,撩拨着她残存的意志,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

  “知道温泉那晚为什么放过你吗?”

  “酒店准备的套太小,戴不上。”

  男人的浑话一句接着一句,撕包装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烫得她耳尖发麻,虞清晚羞得就快要哭出来,难耐地伸手捂住他的薄唇。

  “你...你别说了.....”

  紧接着,指尖就被他轻咬住,齿尖不轻不重地碾磨她柔嫩的肌肤。

  汗水顺着贺晟的额角滴落下来,划过他因为隐忍而泛红的眼尾,砸到她锁骨处。

  他轻喘着气,压低声线:“宝贝,别咬那么紧。”

  那声宝贝让虞清晚浑身绷得更紧,指甲不由自主在他背后的纹身处划出几道红痕。

  朦胧不清的视线里,男人的五官仿佛也沾染上水光。

  窗外的雪花纷飞落下,屋内的气温逐步攀升,男人身上酒气混合着床单上沾染的玫瑰香缭绕在鼻尖,宛如坠入一汪荡漾的泉水中。

  虞清晚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声音里不由自主染上哭腔。

  “贺晟...”

  “叫错了。”

  又是猛的一下。

  她不受控制地咬紧唇,那个让人羞怯的称呼不由自主从唇边溢出。

  “老公....”

  “乖。”

  他哑着声线,慢条斯理道:“知道铃铛还能用来做什么吗?”

  虞清晚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那枚铃铛被贺晟解了下来,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轻响,被嵌入另一处温暖的归宿。

  陌生冰凉的触感袭来,她羞赧难捱地快要哭出来,泛红的眼尾也沾染上泪花。

  贺晟垂着眼睫,幽暗深邃的漆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此刻含苞待放的模样,像极有耐心的猎人。

  他的指尖不急不缓地拨弄了下铃铛,仿佛蝴蝶在海面轻振翅膀,立刻掀起一阵更强烈炙热的浪潮。

  灯光下,女人嫣红的唇瓣止不住颤息着,乌黑发丝黏在颈侧,纤细脆弱的蝴蝶骨轻轻发着抖,散发着易碎的病弱感,几乎快要让他彻底陷入疯狂。

  虞清晚觉得整个人如坠进一汪漩涡之中,思绪变得迟钝混乱起来,怎么也踩不到实处,感官都任由他操纵,声音也逐渐无法自持。

  “你快...拿出去...”

  他低头吻去她眼尾的泪花,故意问:“拿什么?”

  “铃..铃铛....快拿出去....”

  他轻笑一声,恶劣至极。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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