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笑容_予懦弱者以铁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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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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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量水汽弥漫在空气中,芦之湖混杂着使徒鲜血的湖水不断被零号机滚烫的机身蒸发。被使徒粒子炮直接击中让零号机浑身遍布极为严重的烧伤痕迹,四肢部分的装甲几乎完全融化,被装甲包裹的生物结构更是遍布烧灼产生的水泡,就连肌体部分都发生了溃烂。

  “喂喂喂,别死啊。”真嗣低吼道。

  初号机粗暴地直接掀开零号机后劲位置的装甲,自动弹出的插入栓喷出大量高温lcl液体,这些滚烫的液体几乎一碰到空气就化作气体蒸腾。握住插入栓,剧痛从还未痊愈的右手猛然传来。好像烙铁一眼滚烫的插入栓握住初号机手中,通过神经链接传来的同步感官,让真嗣感觉自己的右手如同被一层层剥去皮肉般剧透。

  尽管十指连心,但他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将插入栓同样在湖水中降温后,初号机如同捧着易碎品般将其轻放在岸边。然后,真嗣控制初号机半蹲在地。离开插入栓后,他直接沿着初号机的身躯往下滑去。如灵猿般敏捷的身形只在肩、肘、膝盖等处微微借力便将下行速度降到安全线下。落地时,真嗣单手前撑靠膝盖、右腿和左手构成的稳定三角形抵去最后的冲击力。

  飞奔到绫波丽所在的插入栓前。

  “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绫波同学。”咬牙切齿的握住紧急闸门,高温让握柄变得无比滚烫。即便隔着作战服也使真嗣的皮肉散发出蛋白质烧焦的气息。青筋爬满他的额头,可是少年却始终没有放弃。直到他发生阀门已经因为高温发生形变,以至于无法完全打开才暂时松开手。

  望着露出一道狭窄缝隙的闸门,真嗣沉默片刻,情绪的剧烈波动几乎让他周身空气都变寒冷起来。

  “希望道场的老爷子没拿假货骗我。”抽出随身携带的虎澈,如秋水般明亮的剑身反射出一道清冷的月光。

  双手握住剑柄,将剑刃高举过头。

  摆出大上端姿势的真嗣缓缓吸入空气又慢慢吐出,他将全身肌肉都放松到极致,然后——

  “不过是一扇破门,不许挡在我面前!”双目暴睁,赤红色的血丝贯穿整个瞳孔。

  剑光如龙,金属闸门坚固的连接处被一剑劈成两截。松脱的门扉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与此同时,真嗣手中的长刀也崩开一道岔口,只能勉强保持着完成的形状。

  “辛苦了,虎澈。”眼神复杂的收刀入鞘,真嗣迈步走进漆黑的舱内,却看到绫波丽一动不动的躺在驾驶座上。

  “……”神情慌乱的将手搭在她脖颈侧面,感受到那微弱却稳定存在的脉搏少年这才长出一口气。

  “别吓我啊。”背靠舱壁脱力的向下滑去。真嗣苦笑着坐倒在地。就算从初号机上跳下都安然无恙的双腿,之前却因为紧张而感到阵阵无力。

  这时,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有个人影坐在自己身边,呼之欲出的称呼在口边重新消散换成另一个名字。

  “真……嗣?”

  “啊,是我。”真嗣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活着就好,呵。”看到绫波丽不解的神情,他感觉心中仿佛有一个气球被不断吹涨。不由畅快的笑了起来,整个人好像喘不过气似的蜷缩起来。

  “你又在笑了。”绫波丽伸出手按在真嗣头顶却被他握住。“奇怪的人。”

  她的手很小很瘦几乎只剩下骨头和肌肤,但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温暖真嗣却完全无法抑制住笑容。

  “高兴的时候笑出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绫波吃力的转过头来看着真嗣过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月光下,那苍白的面容透露着无机质般非人的美感。

  然后,少女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弯曲。

  她笑了。

  “……”

  “怎么了?”绫波小声问道话语中带着些其他情绪,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慌乱,总之不再是最初那副冷漠的样子。

  “很适合你的表情。”真嗣故作平静的说道,他感觉两颊略有些发烫,就连插入栓中昏暗的影子也无法完全掩盖。“只是没想到绫波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相顾无言,又过了片刻,真嗣感觉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

  “能动吗?”

  绫波试了试然后摇了摇头。

  “我来吧。”

  左手穿过膝下,真嗣将绫波拦腰抱起。少女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和人如此亲近的姿态让她下意识的将双手护在胸前。

  “别乱动。”真嗣小声说道,双臂传来的下坠感让他感觉怀中少女轻得像一只猫。

  抱着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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