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电!_黛玉义姐不好当[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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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电!

  经过王子腾再三劝解,和在王子腾眼神示意下,安修石不情不愿“低声下气”求了两次,事情已经变成林棠不答应就是不通情理,过于斤斤计较了。

  林棠面带薄怒,冷眼看着王子腾和安修石一唱一和,让她不得不去赴安修石备下的酒宴。

  偏生谢云儒此时不在。

  她忍气看向常子山和赵珂。

  常子山面带尴尬,和赵珂对视一眼,上前对林棠低声说:“伯爷,您不如就给安总兵一个面子。不然总这么僵着,差事办不好,如何回去面见陛下?还有京里的西宁郡王府,您看……”

  林棠气笑了,转头问赵珂:“你也是这么想?”

  赵珂先看了一眼王子腾,不敢和林棠对视,赔笑道:“伯爷,这差事若办错了,您圣恩在身,不会怎么,我们可不好办呐。还求伯爷体谅末将等。”

  林棠深吸气:“好,安总兵这么诚心要和我赔罪,我为什么不去?自然是要去的。可我有差事在身,若有三长两短,真把差事耽误了,不但我不好回京见陛下,只怕各位也难逃不是。”

  她扫视众人一回,冷笑:“我就直说了,我一介女子之身,平白去和一群军中男人吃酒,我可不放心。要去可以,我要我的人在屋内屋外都守着。另外,赵珂、常子山——”

  自入朝以来,林棠便格外注意与同僚和谐相处,既不因自己是承恩公义女和清宁伯身份压人,也不因年龄小又是女子而自觉差人一等。她也是这样要求和约束清宁伯府众人的。

  从京城到金泉府一路,林棠对常子山和赵珂都十分客气有理,言必称“常将军”“赵将军”。她现在直呼两个人的名字,听得常子山和赵珂都变了表情,看上去又是尴尬,又是生气。

  大家同朝为官,身份相近,连皇上召见都偶然要称呼一声“爱卿”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

  安修石笑看清宁伯只用一句话,就把赵指挥和常指挥都给得罪了。

  果然是不知事的小丫头,自以为立了功就了不得了,这么嚣张。看来王尚书说得不错,他们果真忍她不少。

  他今日必会得手!

  一个小丫头片子再要紧,难道能重要得过西宁郡王府?再加上兵部尚书,

  安修石笑道:“末将身份低微,清宁伯对末将心存疑惑也是应当。您尽管带人来,带多少都无妨。女子嘛,小心些也没什么。”

  他自觉替清宁伯打了个岔,别让赵指挥常指挥都不理她,那就难看了。她面上难看是小事,恼羞成怒了不肯去才不好。

  林棠声音愈冷:“赵珂,常子山,你们把所有人都带上,在总兵府外等我。”

  安修石笑容一僵。

  赵珂常子山都面露难色,欲要说什么的时候,林棠冷声道:“若是安总兵觉得不方便,那赴宴一事还是免了罢。”

  气氛一时凝滞。

  安修石给王子腾使眼色,问该怎么办,赵珂常子山也都等王子腾的意思。

  王子腾上前欲劝,被林棠一句话堵停了脚步:“王尚书,若本伯有任何不测,是你娘家倒了的夫人能救你,还是你在我手下做事的侄女儿外甥女儿能救你?”

  她又问安修石:“安总兵,钦差出行,甲兵护送,当无违礼之处。你说呢?”

  安修石和王子腾对了几个眼神儿。

  就让她把人都带上!左右这些人又不听她的。哼,到时候他在里头干上了,她想求救无人进来才好!

  他笑道:“只要伯爷不怕对名声有碍,带多少人都无妨。末将不做亏心事,也不怕人围着。”

  见安修石果真答应了,林棠心内嘲笑他色胆包天,一面也觉得条件齐备,早去了早省心。

  常子山和赵珂是皇上给她的人,可以百分之百信任。

  而如果王子腾真和安修石勾结……

  直接让人抓了就行。

  就算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所有人都背叛了,她还能躲进空间。目前她只能从什么地方进空间就从什么地方出来,但按照以往系统升级的功能推测,她觉得系统再升级下去,很可能会有可以通过系统去往任意地点的功能。

  全国各地都在积极推广种痘,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了,一直呆在空间,功德值也会迅猛的上涨。

  林棠还是冷着脸,说:“烦安总兵稍待,容我先去更衣。”

  她说完转身就走。

  王子腾也对安修石拱手:“我也去换身衣裳。在外头滚了一日了,如此便去太失礼了。”

  安修石便以为这话是在指桑骂槐说林棠失礼,笑得眼角的纹都更深了:“您请,您请。”

  他看着清宁伯身后气得眼睛都红了的那个年轻禁军,不屑的撇撇嘴。

  一个典军罢了,若他敢没眼色碍事,他就让他和那个姓苏的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林棠带人一路往院中回去。

  心中焦急如在油锅里煎熬的沈明照压低了声音,急切说:“伯爷,此去凶险,请您三四。”

  见林棠不说话,他又道:“若伯爷执意要去,请允许属下令人带上燧发枪。”

  迈入二门,转进抄手游廊,除了沈明照仍然跟随外,余下禁卫都停在门外,各去准备。

  林棠忽然停下脚步。沈明照险些没反应过来,差点儿撞在林棠身上。他忙退后了半步。

  “沈明照,你动动脑子,别让我觉得你和安修石一样蠢笨如猪。”林棠伸手,在空气中点一点他的额头,“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去罢。”

  沈明照看着薛少史甄女史将伯爷迎入屋内,伯爷说了两句什么,便有丫头将屋门阖起。

  伯爷在更衣,准备去赴姓安的狗杂种的宴了。

  伯爷让他别和安杂种一样蠢笨,让他动动脑子。

  沈明照慢慢转身,将二门也关上。

  他往自己的屋内回去,准备也把沾了尘土的这身衣服换掉,他带出来的副手忙跟在他身后,问:“典军,咱们怎么办?”

  沈明照默不作声的脱下盔甲,又脱了外面穿的衣裤,从里衣的领口中露出了一块结实的胸膛。

  他不信安杂种没对伯爷安坏心,也不太信王尚书,但他无比清楚的知道皇上对伯爷是何等看重。为了给伯爷挑一个护卫,皇上还亲自召见了他,命他拼死也要护好伯爷的安危。

  皇上如此看重伯爷,怎会让两个墙头草沿途护送伯爷?

  他也相信伯爷不会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地。而且伯爷平常行事绝不是这样。他知道王尚书为什么因为伯爷几句话,就要做主给王少史和离,无非是想对皇上表忠心罢了。

  沈明照看向自己的副手。他知道杨树虽有本事,可惜是个实心直性子的人。

  伯爷只怕是要给安杂种下什么套儿,万一叫安杂种从杨树身上看出来什么,就坏了伯爷的大事了。

  “见机行事,先不要自乱了阵脚,一切听伯爷的。”他咬着牙,“若伯爷有个三长两短,一切听我的!”

  他问:“你可敢捉拿尚书总兵?”

  杨树腮帮子鼓起,瞪着眼睛:“只要典军一声令下!”

  林棠换了一身衣服,还是鸦青色的常服,男子发式戴一根玉簪。

  薛宝钗给她抚平衣襟,担忧道:“伯爷千万要小心。”

  林棠点头:“我去了。你们好生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省得有人浑水摸鱼,再把主意打在你们身上。放心,我不会有事。”

  薛宝钗叹道:“我们跟着来,是想给您帮上忙。现在每天只能在屋里坐着,看伯爷身入险境。”

  林棠一笑:“别说这话,自有你们忙的时候呢,那时候可别喊累。”

  若是顺利,这几日抄了高廉和安修石和从犯,还要安抚士兵,清点赃物,有的要运回京中,有的会直接给士兵们用。宁西军里吃空饷的只怕不少,还要重新征兵,写折子给朝廷拨款要粮,各处调度,确实有不少事。

  等迈出二门,看见杨树和一干禁卫都是一副今晚就能为她赴死的模样,沈明照的面色仍如她更衣之前愤怒,林棠在欣赏沈明照之余,也难免对禁卫们有些欺瞒的愧疚。

  等此事了了,她会为他们论功请赏。宁西军必会空出不少位置,自然是有能有心者居之,他们愿意留在边关,她会尽量替他们争取高一些的位置。

  出了大门,常子山和赵珂都等在外面接她。

  林棠板着脸问:“王尚书先过去了?”

  赵珂面上几分不自在,说:“王尚书命我等在这里接伯爷。”

  林棠冷笑:“王尚书真是热心,这么怕我不去。”

  赵珂和常子山都不说话了,只请林棠上车。

  她车后浩浩荡荡跟着七千将士,俱是全副武装。

  林棠的下处离安总兵府只有不到一刻钟的路。一时到了,林棠掀帘欲下车,看见府门处安修石带着数个年轻美貌的姬妾正等着,个个穿红着绿,打扮得动人。

  安修石对姬妾们摆手:“还不去扶清宁伯?”

  林棠不屑一笑,忽视了沈明照伸出来的手,也未等安修石的姬妾们到,便自行跳了下去。

  她对这些女子没什么想法,只是想惹安修石更怒,便讥笑道:“什么东西也敢来碰我?”

  那些姬妾们都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安修石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林棠带着沈明照等慢慢走上前,问:“今日安总兵备宴是要给我赔礼,我既来了,还等什么?就过去罢。”

  安修石嘴角抽搐:“请伯爷先进去,末将再等一等王大人。”

  “哦?等他?”林棠嗤笑,“看来安总兵的心不诚啊。不知是不是本来就没准备认真赔礼?”

  安修石有些忍不住了,又不敢大怒坏事,只好说:“清宁伯,末将今日请王大人来,也是为了给您做陪客。王大人官居二品尚书,只怕也不是您轻易能忽视得了的。末将记得您是大族出身,怎么连这个礼数都不懂?”

  他说着还是没忍住,拖长语调:“哦——末将知道了,您幼年不幸,想必人贩子也不会教您李礼数。是末将考虑不周。”

  林棠简直怀疑安修石不可理喻。

  他费劲把她请来想算计她,不过受了她一两句话就忍不了了?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她分明不在意自己被拐过,此时也只能做出一副愤怒难当的样子,作势要上车走人。

  常子山和赵珂忙把林棠拦住,一个说:“伯爷好容易来了,这会子回去不是更僵了?安总兵说的话不好听,您也太过了些。”一个到安修石旁边劝:“清宁伯到底年轻不懂事,真让她走了,一会儿王尚书来了也不好看。”

  林棠看了看她的车后,七千将士整整齐齐站在路边。

  这似乎给了她底气,也让她有了顾忌。她不再说话了。

  安修石又在心内想了千八百回今晚如何折磨姓林的丫头片子,方上前给林棠行礼:“伯爷,是末将又失言了,还望伯爷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

  林棠勉强笑了两声:“安总兵以后注意就好。你起来罢。”

  安修石直起身,正看见王子腾的马过来,便道:“既然王尚书也到了,那咱们就一同进去罢。”

  她看这些禁军做什么?难不成以为常指挥和赵指挥还会听她的?

  金泉府地处西北边境,不比京中和内地繁华,这里的房屋风格也显得比京中更朴实一些。

  其实不说这里,便是极繁盛的江南地带,其富贵为官之家的房舍,或许精巧秀丽程度比皇宫和各位亲王郡王公侯府上有所盛之,但若论起富丽,也是万万比不得的。

  而安修石这所总兵府,外面看起来不过一普通总兵府邸而已,但进了正房,林棠脚下是金线织就的盘虎卧山地毯,抬头能看见一个大紫檀嵌玻璃螺钿雕螭案,案上是金鼎玉瓶,案下两溜交椅,不是寻常红木,竟都是紫檀木的。虽是武将府邸,墙上也挂了数幅名家字画,据林棠看来竟都是真迹。

  一个总兵府的正房而已,看上去竟和荣国公府荣禧堂相差无几了。也不知他这是贪了多少。

  安修石显然对他这正房十分满意,又将诸人往东侧间让,屋内底下已经放了一张只比正堂内紫檀案稍微低调些的大圆桌,桌上不是玉盘,就是金盏,一个金镶红宝的酒壶,那红宝比国公夫人诰命冠上正中的红宝还要大一分。

  林棠算着这屋子里的摆设和桌上的金玉器皿大约都值多少银子,进而开始估量她能抄出多少东西。

  安修石请诸人坐,他自己也坐了,坐下就提壶倒酒,面上显出几分将要得逞的快意,对林棠笑道:“今日特请伯爷来,专为给您赔罪。若您对末将还有什么不满,请您直说。若您肯不再计较末将的失礼,还请——”

  他一仰脖干了杯里的酒,却见林棠一动不动。

  “您这是——”他拧眉。

  林棠把玩着金杯,杯中的酒液微晃,辛辣的烧酒气味直冲她的鼻腔。

  “我不吃烧酒,换一杯罢。”

  安修石笑了。

  她这杯酒和他的是一个壶里的,并没什么东西。她这么主动要自寻死路,可怪不得他。

  他让人换黄酒来,忽见他的亲卫带着怒色进来,便问:“有什么事?”

  有屁快放,别耽误他的正事!姓林的丫头虽然脾气臭,这张脸真是没话说,身段儿嘛也……

  亲卫道:“将军,赵指挥和常指挥的人要把咱们府上围起来,还要进府!”

  安修石看向两人,赵珂忙请安修石到角落里,道:“这也是为了让她安心。不然她一口不吃,一口不喝,真要全然用强不成?”

  “这是我应清宁伯的,你们让开,让赵指挥和常指挥的人进来,就守在这屋外!”安修石看着林棠说。

  林棠将紧绷着的肩膀微松,“看来安总兵还算有诚意。”

  王子腾和常子山再打几句圆场,安修石的姬妾们换了黄酒来,给林棠注满一杯。

  林棠不接,说:“我不吃热的,换一杯冷的来。”

  肥羊肉就在眼前,安修石压下烦躁摆手:“换!”

  这一来一换,又是小半刻钟。天还不算太热,眼见菜上的热气都没了。

  姬妾们再把冷的黄酒送到林棠面前,连王子腾都说:“伯爷,您就当给下官一个面子,别太难为人了。”

  林棠微笑:“王大人说得是。”

  她举杯起身,把一整杯黄酒泼向安修石

  金杯先弹在安修石的额头,又砸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安修石的面色瞬间扭曲。他起身张口,大骂已在嘴边,下一瞬就被坐在他旁边的王子腾一拳砸在脑后锤晕。

  屋内四五个姬妾的尖叫声还没出喉咙,也分别被赵珂、常子山和沈明照杨树等擒住打晕。

  杨树明显人还是懵的,但动作一点儿没慢。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林棠准备的电击棍和□□都没用上,屋内站着的就只有她的人了。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话。

  她先慢慢走到安修石旁边,拿靴子尖狠狠一碾他的下·体。

  王子腾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身下发凉。

  “没想到王尚书宝刀未老,这么轻易就把他放倒了,还让他晕得这么实在。”接连踩了安修石数下,林棠才心满意足的的开口。

  王子腾倒吸着冷气说:“是他太不中用。伯爷,您看现在是?”

  这人在这儿,怎么审?

  林棠道:“沈明照,你再来给他一下。然后你们把他搬到里面。王尚书,烦你们在外面替我守半个时辰。若没听见动静,千万不用进来。”

  沈明照毫没留力,又给了安修石一手刀,才和杨树一起把他抬到内间,还把窗户都关上了。

  他出来问:“伯爷,用不用属下进去?”

  林棠摇头,走入内间,将内间的门关好,又挂上门锁,来到安修石身边。

  她往榻上一坐,把脚放在安修石脸上,眼睛一闭,两个人的精神就一起进入了空间。

  就算只有精神在空间里,安修石还是那么沉。

  林棠庆幸她习武从没懈怠过,不然还真搬不动这只畜生。

  将安修石的四肢和头部都固定好,死死蒙上他的眼睛,林棠给电击仪器接通电源。

  她是先把他泼醒再电,还是直接电醒?

  先电一电看看反应吧。泼醒还要解释水是哪儿来的。

  林棠轻松按下开关。

  一分钟后,安修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三室一厅内有了回音。

  金泉府城中的另一侧,在宁西军大将军府里,早托有事先行离去的谢云儒正在和高廉对坐共饮。

  高廉给谢云儒斟满一杯酒,方给自己倒满,笑道:“国舅爷可别骗我。若是我把证据给您,您折子里写我是共犯,那不是我坑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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