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楼知亦道：“统子，你身为无情道大男主养成系统，记得要时刻注意原著渣攻不怀好意的靠近。”
“如果那些渣攻出现在我家徒弟方圆百里，都得提醒我，知道吧。”
系统忍不住道：“宿主，沈裴然还没拜您为师呢？要是这一次出了意外……”
不知为何，有沈裴然在身边的时候，它都不敢出现了，怕被发现。
这大概就是大男主独有的气场吧。
“绝对没有意外。”楼知亦心道，“有我在，一定把沈裴然保护得好好的。”
正当楼知亦同系统说得起劲时，晏二长老安抚好晏少凌，郑重行礼道：“楼前辈，此前是晚辈无意冒犯，望前辈见谅。”
“我家少主与沈少主乃是幼时好友。今得到消息，称沈家出事，我家少主忧心于沈少主的安危，特此赶来，不曾想与楼前辈发生了冲突。”
楼知亦以手撑着下颌，平静道：“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沈裴然。”
晏二长老闻言，神色一僵，转眸看向垂眸微憩的沈裴然。
要他堂堂一渡劫修士，去向一个毫无修为的毛头小子道歉？
绝无可能。
晏二长老迎着楼知亦投来的目光，被迫解释道：“此前，我见沈少主手中握着匕首，以为他意欲伤害我家少主，情急之下才出了手。”
“幸好有楼前辈在……这就是一场误会。”
楼知亦见晏家二长老半句不提向沈裴然道歉之事，心里未免生出些许不大舒服的情绪来。
系统道：“宿主，这才是修仙界，弱肉强食，所有人都看中实力，尊重强者。”
“在原著中，那些渣攻前期视沈裴然为弱小玩物，后期待沈裴然强大之后，一个两个才觉得翻然悔悟，纷纷‘追妻火葬场’。”
“这样的火葬场，谁稀罕似的？”楼知亦半嘲心道，“是我，我就把这些渣攻火葬场的骨灰都给扬了。”
楼知亦半垂下眸，并不言语。
一时之间，院中气氛凝滞。
晏二长老惶恐不安，额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许久之后，他才听到楼知亦的声音：“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晏家二长老那一掌，乃是出了八成力道的一掌，打向沈裴然。”楼知亦立起身子，放下手，依旧平静道，“我自封修为至与你同境界，也打你家少主一掌，可好？”
楼知亦盯着晏二长老，眉眼间带上平静的笑意，道：“其间，你可挡在你家少主面前，替他受这一掌。”
晏少凌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楼知亦。
他的目光迟疑了瞬。
先前太过匆忙，他没有看清这位传闻中的剑尊。
没想到剑尊竟生得了这样一副好容貌。
昳丽靡艳的容貌因其出尘清冷的气质，而硬生生多了几分明艳之意。
他就那样平静地笑着，就像是……
沈裴然缓缓睁开眼，眸光幽深，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晏少凌。
楼知亦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转眸望去，问道：“感觉如何？”
“楼前辈，我已经好多了。”沈裴然轻声答道。
沈裴然清冷的声音响起，瞬间唤醒了晏少凌浮想联翩的思绪，
他看向坐在椅中乖巧应答楼知亦的沈裴然，心神恍惚，一时之间恨不得以身相替，让自己就是沈裴然的师尊，能够得到阿然的温和细语。
晏少凌伸出手，大喊道：“我愿意！”
他的一声大喊，顿时吸引了院中三人的注视。
为“爱”犯傻的晏少凌迎着沈裴然的目光，道：“我愿意受楼前辈这一掌，向阿然道歉。”
若是他因此而受伤了，是不是就能得到阿然的贴身照顾了呢？
一旁的晏二长老气得脸都歪了。
楼知亦平静道：“晏二长老，你家少主可是替你接下了这一掌之约。”
“少主……”晏二长老语气苦涩道。
晏少凌只顾着盯沈裴然，应声得更加欢快：“对，就是这样。”
楼知亦略一扯唇，指尖处涌出一抹灵力，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渡劫期。
不过，他本来也不必怎么压制。
旁人或许不太清楚，他却是能够清楚感受到自己体内灵脉间灵力的运转情况。
这一掌，他尽全力，也无法发挥至大乘实力。
只要他说得够快，别人就察觉不到他实力的减弱。
晏二长老神色变幻，看见楼知亦的东西，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掌了。
于是，他出声道：“还望楼前辈此后遵守此诺。”
楼知亦道：“这是自然。”
自其掌心运转出灿亮灵光，如似明月，静谧无声地缓缓流淌。
晏二长老却从这蓄势的一掌中窥探出变幻莫测的神秘与浩瀚。
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原以为同境界之下，他面对这一击本该有足以抵挡的力量。可现在，他却极为不确定了。
修者九境，世人皆是觉得从渡劫到大乘，不过一步之遥的距离。
殊不知这一步之遥，硬生生耗损了多少有天赋之人。
就算楼知亦压制境界至渡劫，亦非是他等寻常渡劫修士能够抵挡的。
“嗡嗡。”
虚空之中自四面八方浮起灵力，聚于楼知亦手中。
他不过随意挥出，一掌袭向晏少凌所在的方向。
这一掌似月华轻柔，可真正挡在晏少凌面前的晏二长老却深受其害。
渡劫灵威倾轧即至，晏二长老运转全身灵力去抵抗，最终还是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他连带着其身后的晏少凌，一起被掀飞出去。
楼知亦轻抬指尖，运转灵力之下，将沈家驻地内的一切保护如初，并未受到半分损毁。
“噗！”
晏二长老落地，率先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责任是保护晏少凌，伸手抹去唇角鲜血后，他连忙回眸看向晏少凌，却只见同样吐血的晏少凌目不转睛地盯着院中的沈裴然。
好气，又不能说。
晏二长老又默默地吐了半口血。
晏少凌伸出手，颤抖着指尖，道：“阿然，你看我，我受伤了……”
他半句话没说完，后脖颈一痛，顿时晕了过去。
晏二长老收回打晕晏少凌的手，低声道：“楼前辈，今日之事，可还算满意？”
楼知亦起身，缓步走来，道：“你一掌，我一掌，自是满意。”
“既是如此，那晚辈便带走我家少主了。”
晏二长老说罢，提起晏少凌，转身离去。
楼知亦说了满意，可他还没说个满意。
待到来日……
楼知亦目送晏二长老离去。
半晌后，他出声道：“晏家二长老，待到来日，剑宗上林春，本尊恭候。”
晏二长老闻言，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一僵，旋即走得更快了些。
“宿主。”系统喊道，“您今日的行为……”
楼知亦不动声色的将身体缓缓倚靠在院门边，心说道：“晏家二长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掌过后，他灵脉的疼痛似有些复发，隐隐作痛。
能忍，就是痛。
“让他记恨沈裴然，不如让他记恨我。将来找麻烦的时候，这位晏二长老首先想到的是我，而不是沈裴然。”
系统低声道：“宿主大可不必如此做，将来沈裴然强大之后，会将从前欺负过他的那些人一一虐回去。”
“我不行，我见不得别人欺负我的徒弟。”
“原身能够为了自己未来的徒弟，花百年时间去解决那些渣渣攻。”楼知亦平静道，“我就不行了吗？”
“我现在虽然做不到不让沈裴然受半点委屈，至少这场子，我也得当场给他找回来。”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楼知亦默然站直了身体，对系统道：“再者？哪个大男主的背后，会没有一个能护住他的大佬？”
“我就是沈裴然身后的大佬，任他捅天捅地，都有我兜着。”
“统子，我这个第一次当师尊的人，做得还不错吧？”
“那当然是非常的不错。”
系统应声答完，再度隐于无声无息。
楼知亦转身看向沈裴然，出声问道：“沈裴然，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了？”
沈裴然道：“我知道楼前辈一切行事，都是为了我好。”
好徒弟，知道提前体谅师尊了。
不错，是好事。
楼知亦伸出手去，往沈裴然肩上拍了拍，道：“沈裴然，你且记住，往后有谁欺负你了，你一定不能忍，当场欺负回去。”
这才是一个大男主该有的行事风格。
沈裴然微垂眼睫，眸色深处一片平静，轻声问道：“若……是我打不过之人呢？”
“那就告诉我，我替你去找回场子。”
半晌后，沈裴然应声道：“好，我知道了。”
偌大的沈家驻地如今只剩下一座空宅子。
楼知亦带沈裴然离开时，从储物空间取出布置阵法的碎玉，在沈家驻地附近布下封印阵法。
沈裴然站在楼知亦身旁，默然凝视着眼前所布置的封印阵法，从中隐约察觉了熟悉感。
楼知亦把手中最后一块碎玉放置于封印阵法阵心处，旋即唤醒阵法，将整个沈家隐匿于封印之中。
“沈裴然，沈家之仇，由你亲手来报。”
“眼前的封印阵法可保沈家百年不变，只有剑道修为超过了我如今的境界，才可开启此地封印。”
“楼前辈的阵法……”
“我这阵法是一处上古残阵，来源于一处秘境，当年为我一人所得。你不必担心，其他人会有解阵之法。”
至于强力破阵……
在如今的修仙界，剑道修为超过剑尊的，一个都还没有呢。
沈裴然以神识描摹着整个阵法。
上一世，沈家覆灭之日，他被送出沈家，一路颠沛流离，数年不得回到沈家。
当他再次踏入沈家时，是他以一剑灭晏家的时候。
那时候，亦有眼前这个阵法。
只是……他不知道是何人在何时于此地设下封印阵法，封印沈家驻地百年，不受外人侵扰。
楼知亦出声道：“沈裴然，百年之内，你一定会找到覆灭沈家的仇敌，并为沈家上下所有人报仇雪恨的，相信自己。”
他的徒弟就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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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些渣攻出现在我家徒弟方圆百里，都得提醒我，知道吧。”
系统忍不住道：“宿主，沈裴然还没拜您为师呢？要是这一次出了意外……”
不知为何，有沈裴然在身边的时候，它都不敢出现了，怕被发现。
这大概就是大男主独有的气场吧。
“绝对没有意外。”楼知亦心道，“有我在，一定把沈裴然保护得好好的。”
正当楼知亦同系统说得起劲时，晏二长老安抚好晏少凌，郑重行礼道：“楼前辈，此前是晚辈无意冒犯，望前辈见谅。”
“我家少主与沈少主乃是幼时好友。今得到消息，称沈家出事，我家少主忧心于沈少主的安危，特此赶来，不曾想与楼前辈发生了冲突。”
楼知亦以手撑着下颌，平静道：“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沈裴然。”
晏二长老闻言，神色一僵，转眸看向垂眸微憩的沈裴然。
要他堂堂一渡劫修士，去向一个毫无修为的毛头小子道歉？
绝无可能。
晏二长老迎着楼知亦投来的目光，被迫解释道：“此前，我见沈少主手中握着匕首，以为他意欲伤害我家少主，情急之下才出了手。”
“幸好有楼前辈在……这就是一场误会。”
楼知亦见晏家二长老半句不提向沈裴然道歉之事，心里未免生出些许不大舒服的情绪来。
系统道：“宿主，这才是修仙界，弱肉强食，所有人都看中实力，尊重强者。”
“在原著中，那些渣攻前期视沈裴然为弱小玩物，后期待沈裴然强大之后，一个两个才觉得翻然悔悟，纷纷‘追妻火葬场’。”
“这样的火葬场，谁稀罕似的？”楼知亦半嘲心道，“是我，我就把这些渣攻火葬场的骨灰都给扬了。”
楼知亦半垂下眸，并不言语。
一时之间，院中气氛凝滞。
晏二长老惶恐不安，额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许久之后，他才听到楼知亦的声音：“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晏家二长老那一掌，乃是出了八成力道的一掌，打向沈裴然。”楼知亦立起身子，放下手，依旧平静道，“我自封修为至与你同境界，也打你家少主一掌，可好？”
楼知亦盯着晏二长老，眉眼间带上平静的笑意，道：“其间，你可挡在你家少主面前，替他受这一掌。”
晏少凌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楼知亦。
他的目光迟疑了瞬。
先前太过匆忙，他没有看清这位传闻中的剑尊。
没想到剑尊竟生得了这样一副好容貌。
昳丽靡艳的容貌因其出尘清冷的气质，而硬生生多了几分明艳之意。
他就那样平静地笑着，就像是……
沈裴然缓缓睁开眼，眸光幽深，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晏少凌。
楼知亦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转眸望去，问道：“感觉如何？”
“楼前辈，我已经好多了。”沈裴然轻声答道。
沈裴然清冷的声音响起，瞬间唤醒了晏少凌浮想联翩的思绪，
他看向坐在椅中乖巧应答楼知亦的沈裴然，心神恍惚，一时之间恨不得以身相替，让自己就是沈裴然的师尊，能够得到阿然的温和细语。
晏少凌伸出手，大喊道：“我愿意！”
他的一声大喊，顿时吸引了院中三人的注视。
为“爱”犯傻的晏少凌迎着沈裴然的目光，道：“我愿意受楼前辈这一掌，向阿然道歉。”
若是他因此而受伤了，是不是就能得到阿然的贴身照顾了呢？
一旁的晏二长老气得脸都歪了。
楼知亦平静道：“晏二长老，你家少主可是替你接下了这一掌之约。”
“少主……”晏二长老语气苦涩道。
晏少凌只顾着盯沈裴然，应声得更加欢快：“对，就是这样。”
楼知亦略一扯唇，指尖处涌出一抹灵力，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渡劫期。
不过，他本来也不必怎么压制。
旁人或许不太清楚，他却是能够清楚感受到自己体内灵脉间灵力的运转情况。
这一掌，他尽全力，也无法发挥至大乘实力。
只要他说得够快，别人就察觉不到他实力的减弱。
晏二长老神色变幻，看见楼知亦的东西，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掌了。
于是，他出声道：“还望楼前辈此后遵守此诺。”
楼知亦道：“这是自然。”
自其掌心运转出灿亮灵光，如似明月，静谧无声地缓缓流淌。
晏二长老却从这蓄势的一掌中窥探出变幻莫测的神秘与浩瀚。
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原以为同境界之下，他面对这一击本该有足以抵挡的力量。可现在，他却极为不确定了。
修者九境，世人皆是觉得从渡劫到大乘，不过一步之遥的距离。
殊不知这一步之遥，硬生生耗损了多少有天赋之人。
就算楼知亦压制境界至渡劫，亦非是他等寻常渡劫修士能够抵挡的。
“嗡嗡。”
虚空之中自四面八方浮起灵力，聚于楼知亦手中。
他不过随意挥出，一掌袭向晏少凌所在的方向。
这一掌似月华轻柔，可真正挡在晏少凌面前的晏二长老却深受其害。
渡劫灵威倾轧即至，晏二长老运转全身灵力去抵抗，最终还是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他连带着其身后的晏少凌，一起被掀飞出去。
楼知亦轻抬指尖，运转灵力之下，将沈家驻地内的一切保护如初，并未受到半分损毁。
“噗！”
晏二长老落地，率先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责任是保护晏少凌，伸手抹去唇角鲜血后，他连忙回眸看向晏少凌，却只见同样吐血的晏少凌目不转睛地盯着院中的沈裴然。
好气，又不能说。
晏二长老又默默地吐了半口血。
晏少凌伸出手，颤抖着指尖，道：“阿然，你看我，我受伤了……”
他半句话没说完，后脖颈一痛，顿时晕了过去。
晏二长老收回打晕晏少凌的手，低声道：“楼前辈，今日之事，可还算满意？”
楼知亦起身，缓步走来，道：“你一掌，我一掌，自是满意。”
“既是如此，那晚辈便带走我家少主了。”
晏二长老说罢，提起晏少凌，转身离去。
楼知亦说了满意，可他还没说个满意。
待到来日……
楼知亦目送晏二长老离去。
半晌后，他出声道：“晏家二长老，待到来日，剑宗上林春，本尊恭候。”
晏二长老闻言，离去的背影不由得一僵，旋即走得更快了些。
“宿主。”系统喊道，“您今日的行为……”
楼知亦不动声色的将身体缓缓倚靠在院门边，心说道：“晏家二长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一掌过后，他灵脉的疼痛似有些复发，隐隐作痛。
能忍，就是痛。
“让他记恨沈裴然，不如让他记恨我。将来找麻烦的时候，这位晏二长老首先想到的是我，而不是沈裴然。”
系统低声道：“宿主大可不必如此做，将来沈裴然强大之后，会将从前欺负过他的那些人一一虐回去。”
“我不行，我见不得别人欺负我的徒弟。”
“原身能够为了自己未来的徒弟，花百年时间去解决那些渣渣攻。”楼知亦平静道，“我就不行了吗？”
“我现在虽然做不到不让沈裴然受半点委屈，至少这场子，我也得当场给他找回来。”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楼知亦默然站直了身体，对系统道：“再者？哪个大男主的背后，会没有一个能护住他的大佬？”
“我就是沈裴然身后的大佬，任他捅天捅地，都有我兜着。”
“统子，我这个第一次当师尊的人，做得还不错吧？”
“那当然是非常的不错。”
系统应声答完，再度隐于无声无息。
楼知亦转身看向沈裴然，出声问道：“沈裴然，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了？”
沈裴然道：“我知道楼前辈一切行事，都是为了我好。”
好徒弟，知道提前体谅师尊了。
不错，是好事。
楼知亦伸出手去，往沈裴然肩上拍了拍，道：“沈裴然，你且记住，往后有谁欺负你了，你一定不能忍，当场欺负回去。”
这才是一个大男主该有的行事风格。
沈裴然微垂眼睫，眸色深处一片平静，轻声问道：“若……是我打不过之人呢？”
“那就告诉我，我替你去找回场子。”
半晌后，沈裴然应声道：“好，我知道了。”
偌大的沈家驻地如今只剩下一座空宅子。
楼知亦带沈裴然离开时，从储物空间取出布置阵法的碎玉，在沈家驻地附近布下封印阵法。
沈裴然站在楼知亦身旁，默然凝视着眼前所布置的封印阵法，从中隐约察觉了熟悉感。
楼知亦把手中最后一块碎玉放置于封印阵法阵心处，旋即唤醒阵法，将整个沈家隐匿于封印之中。
“沈裴然，沈家之仇，由你亲手来报。”
“眼前的封印阵法可保沈家百年不变，只有剑道修为超过了我如今的境界，才可开启此地封印。”
“楼前辈的阵法……”
“我这阵法是一处上古残阵，来源于一处秘境，当年为我一人所得。你不必担心，其他人会有解阵之法。”
至于强力破阵……
在如今的修仙界，剑道修为超过剑尊的，一个都还没有呢。
沈裴然以神识描摹着整个阵法。
上一世，沈家覆灭之日，他被送出沈家，一路颠沛流离，数年不得回到沈家。
当他再次踏入沈家时，是他以一剑灭晏家的时候。
那时候，亦有眼前这个阵法。
只是……他不知道是何人在何时于此地设下封印阵法，封印沈家驻地百年，不受外人侵扰。
楼知亦出声道：“沈裴然，百年之内，你一定会找到覆灭沈家的仇敌，并为沈家上下所有人报仇雪恨的，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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