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药研藤四郎X病弱婶婶_攻略那把刀[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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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药研藤四郎X病弱婶婶

  空荡荡的屋子,没有摆放家具。

  在一片死寂的静默中,窗外凄凉的月光隔着透明的玻璃冷冷清清的洒入,在漆红色的地板上投下光影,如一方乳白色的丝帕。

  窗台上放着一株紫罗兰,斜斜的插在花瓶里,花瓣是梦幻的紫色,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华中舒展着枝叶,地板上的花影便也跟着摇曳,仿佛是在向人招手。

  一个小女孩光着脚蹲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拥抱住自己,她背靠着从外面反锁了的铁门,周围是令人恐惧的黑暗。

  有与黑夜融为一色的云被风吹来,掩住了明月的光辉,地板上那小小的犹如希望一般的光亮,便刹那间熄灭了。

  原本盯着地板上的花影发呆的小女孩惊慌失措的看着屋子里唯一的光亮消失,连同着紫罗兰的花影也一起消失不见,金色的眼眸里蓄积起泪水。

  那小小的影子,是她童年唯一的朋友。

  明明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明明从来就没有触碰到过。

  “爸爸、妈妈......”

  身穿病号服的少女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清丽的面容与小女孩有七分相似,她微抿着唇,看着蹲在地板上小声啜泣的小女孩。

  少女的脸颊是不健康的苍白,漆黑如墨的长发垂下来,掩住了那双冷色调的金色眼眸。

  自从成为了审神者,她就很少梦见小时候的自己了。

  她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着这个灰色的梦境。

  “爸爸,你们真的爱我吗?”

  抱着棕色小熊的小女孩仰着头看一副精英总裁装扮的男人,怯怯的问。

  “阿晚,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不爱你呢,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虚弱得跟个没有足月的小猫一样,还不是你妈妈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两天。”

  男人强忍内心的不耐烦,伸手掐了掐小女孩的脸蛋,尽量放松语气说到。

  是啊,像对待刚入手的稀罕物似的,精心把玩了几天,等兴趣过了,就随意放在一边,雇人定期保养,便以为自己已经付出很多爱,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了。

  少女看着因为男人随意的一句话就欢喜了的小女孩,神色漠然。

  然后梦境突然颠倒起来,场景一切换,她已经身处了下一个场景。

  “阿晚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呢!乖,去跟妈妈道歉,别惹我生气。”

  看着被气跑的女人,男人眉头紧皱,严厉的训斥到。

  “...爸爸,我对你们来说,到底是什么?”

  第一次没有听父亲的话的女孩倔强的站在原地没有动,金色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

  “你当然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呀。”

  只是一个见证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长大后已经能听出男人言下之意的少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

  “那爸爸妈妈...为什么生下我、又不管我呢?”

  听到这句话还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小女孩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擦着不断流出的泪水,一边抽咽着问到。

  “啊,这个嘛,意外而已。”

  男人邪魅一笑,同样金色的眸子被浓浓的黑暗浸泡,对于这个问题坦诚得十分冷酷。

  “虽然很不想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但有都有了,总不能打掉吧,你妈妈的体质并不适合流产,而且家族也需要一个继承人,我宁愿亲手毁了自己打下的商业帝国,也不愿流着他人血脉的外人来接受我的基业。”

  这是,为什么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对他年幼的女儿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呢?

  因为这个男人,除了把他从黑暗中拯救出来、宛如白莲花一般纯洁的妻子以外,什么都不在意。

  女儿这种东西,也不过是用来讨好妻子和堵住家族有关继承人问题的嘴的工具罢了。

  少女就这么站在角落里看着,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啊,差点忘了,这是梦境。

  她松开手。

  “爸爸妈妈要去国外旅游了,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回国,阿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找管家爷爷,别让妈妈担心,知道了吗?”

  “今天是阿晚的生日啊,抱歉,忘记了,我和夫人在巴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从我卡里划一百万,阿晚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让她自己去买吧。”

  “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嗯?阿晚生病了?家里的医生都干什么吃的?!”

  一次次的失望,已经够了。

  他们不爱她,她也可以同样选择不爱他们了。

  少女看着因为与母亲过于相似的外貌而引起父亲的占有欲禁止与外人接触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棕色小熊,神色渐渐坚定,呆在花房里种植着紫罗兰的一角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管家爷爷过来找到她。

  “夜,别闹了~孩子还在楼上睡觉呢~”

  “我是有老婆的人,为什么还要独守空房啊。”

  “阿晚,爸爸有一个朋友,在时之政府高层工作,你要不要去当五年审神者玩玩?”

  “...好的,父亲。”

  还在期待什么呢?

  还会期待什么呢?

  不会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既然得到了一些东西,必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她那个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管家爷爷,天下,真的无不是之父母吗?”

  刚成为审神者一个月的女孩休假回到现世,一回家却只得到了男人“你为什么会回来”的疑问的话语,已经不会再轻易为此流泪的女孩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疑惑。

  “唉...小姐,先生只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夫人,再也看不到旁的东西罢了。”

  管家爷爷叹到。

  “爱...会让人变成这样吗...如果爱就是这种东西的话,我宁可不要,如果父母,就是这个样子的话,我也宁可不要!”

  女孩端着一盆准备带走的紫罗兰,神色激动的说。

  少女已经不能体会到自己那时愤慨的心情。

  因为她以前以为错的是自己,后来才明白,有的人生来自私,当了父母之后也同样自私。

  “哎哟我的小姐,慎言!这话让先生听到了可不得了。”

  管家爷爷慌乱的打断她的话。

  然而一身正装的男人已经推门而入。

  “为什么生了我,却不管我?”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一直逆来顺受的女孩浑身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阿晚,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纵容你吗?因为你长得跟你妈妈很像,而且若不是不舍得让你妈妈再痛一回......阿晚,家族里的继承人备选还有很多,并不差你一个。”

  “如果你不能胜任还可以有别人来代替,家族给了你优越的生活和高高在上的地位,我们将你不愁吃穿的养大,自认为没有亏欠你一丝一毫。”

  男人眼神阴翳,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在妻子面前乖巧如绵羊的温情。

  “我给了你一切,自然也可以收回,所以,就算为了自己,你也应该好好学,别让我失望。”

  他的语气又温和起来,却莫名的危险。

  只突然令少女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大,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比她的心更冷。

  至此便蜷缩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捧着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紫罗兰,不对外人敞开一丝缝隙。

  “大将,大将。”

  付丧神的声音破开黑暗的过往,直达她的身边,那么漫长。

  于是,灰色的晦涩梦境顷刻间破碎。

  谁在呼唤她呢。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大将,又做噩梦了吗?”

  少年形态却一副沉稳的青年声线的付丧神一身内番服,跪坐在她的身边,镜片下的眼眸是紫罗兰花瓣似的紫色,里面满是担忧,无端令人感到心安。

  “...是药研啊。”

  她极度疲惫的闭上眼睛,轻轻的说。

  药研藤四郎,从她惶恐的成为审神者的第一天起就陪伴在她身边的付丧神。

  对她来说,是亦兄亦父的存在,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可以信任,所以也可以毫无防备的闭上眼睛。

  “大将,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怕。”

  黑发紫眸的付丧神凝视着少女不自觉落下泪来的金色眼眸,用手帕温柔的拭去她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清丽面容上的泪水。

  从少女十岁成为审神者开始,他都一直在用行动证明这句话。

  他只是审神者亲自锻出的第一把刀,不够珍稀、战斗力也不够出众、性格也不是最讨喜的、比他好看的付丧神也有很多,却只有他得到了审神者独一无二的信任和亲近,这是连一向在初始刀中很有人气的加州清光也没有的待遇。

  虽然不知道这份信任从何而来,又什么时候会被收回,但既然被如此信任着,他就会拼尽全力去回报这份珍贵的信任,为审神者献上忠诚。

  “药研......”

  还沉浸在梦境之中的少女握住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想要从中摄取一丝温暖,自幼体弱的她嘴唇时常是失了血色的苍白,体温也比常人要低很多,握着从刀剑中诞生出来的付丧神微凉的手,却能感觉到温暖。

  她在现世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全都可以在他身上得到。

  只有她的药研,能给她这样的温暖。

  “大将,我,药研藤四郎,会永远在你的身边,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这是他第一次当近侍的时候对她说的话,他又说了一次。

  “敖了一点安神的药,大将喝了再睡一会儿,醒来就好了。”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将手发在刚满十四岁的审神者乌黑的发上,轻轻的抚摸。

  即使审神者待他亲近,甚至给了他可以随意进出二楼的权限,他也始终克己守礼,很少做出如此动作。

  少年付丧神站起来,粟田口短刀标志性的军装制服的短裤下修长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的掩在白大褂里,他走到放着一个插着紫罗兰的花瓶的桌子旁边,试了一下药碗的温度。

  感觉到晾了一会儿的药温度刚好,少年付丧神把一开始就放在那里的碗装的药端了过来,镜片下的紫色眼眸含着笑意,倒是冲淡了身上那种禁欲系的味道。

  “...果然还是不喜欢吃药。”

  少女回过神来,嫌弃的瞥了一眼碗里漆黑发亮的液体,对于这种不闻就知道很苦的药敬而远之,即使她常年与药为伍,也始终习惯不了药的味道。

  “别任性啊,大将。”

  黑发紫眸的付丧神坚持将药碗递到她面前,轻叹到。

  他这种无奈的神情,像极了幼年时追在她身后哄她吃药的管家爷爷。

  只是后来,管家爷爷去世了,她就学会自己主动吃药了。

  她一开始其实也并不是身体不好,只是她的父亲,格外的喜欢她母亲那种柔弱多病的设定,所以不允许长相与母亲相同的她身上有什么和母亲不一样的地方存在。

  少女垂下眼帘,坐起来接过付丧神手里的药碗,直接一饮而尽,顿时整张脸就苦得皱成了一个包子。

  “呐,大将。”

  听到少年付丧神唤她,少女一仰头,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金平糖。

  没有丝毫犹豫的迅速咬破糖果,感觉到甜味在口腔漫延逐渐盖过药浓郁的苦味,味蕾被拯救的少女幸福的眯起了眼睛,金色的眼眸闪闪发亮。

  “大家在万叶樱下举办了春日宴,大将等会儿,要去参加吗?”

  感觉到审神者心情很好的少年付丧神趁机询问到。

  不知为何,只会在他面前展露出这一面的审神者在其他付丧神或者审神者面前从来都是端着一副被精心培养的大家族继承人的模样,连在其他本丸里备受宠爱的短刀在她这里也铩羽而归。

  殊不知从六岁起就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争取胜利来讨父母欢心的审神者,对这些活了很多年不知城府的正太形体的短刀连接触的兴趣都没有。

  “...嗯,会去的。”

  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平日里并不喜欢也不习惯、总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拒绝参加各式宴会的少女审神者犹豫了片刻,然后点头答应。

  如果再拒绝的话,会让夹在中间的他很为难吧,毕竟某些付丧神的嫉妒,她早有察觉,正好一起解决了吧。

  “那我等会儿来叫你,大将好好休息。”

  完成了撒娇卖萌的弟弟们拜托的任务,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暗自松了一口气,笑容也轻快了不少,收拾好空了的药碗离开。

  这下可以稍微缓和其他同僚和大将之间的关系了。

  少女审神者在付丧神走后却没有依言乖乖躺下休息,而是继续坐着,看桌子上水晶花瓶里的那株迎风招展、花瓣是少见的蓝色的紫罗兰。

  [听说药研藤四郎,是能刺穿药研却无法刺穿主人柔软腹部的忠义之刃。]

  【欢欢你想做什么?我有点方Σ(°△°||)︴】

  [如果...罢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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