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陶臣与叶倩》上映后,姜鸣的室友就骂翻天了，她们的愤怒之情比姜鸣还强烈，咬牙切齿咒骂着飞宇公司。
“不要脸的东西,是陆导先拍的,海报也是陆导先出的……”
许星月气到不行,姜鸣特训时候她们探班过,为了能完美做好电影那场月下抚琴情景,姜鸣经常练琴练到凌晨,两只手都抬不起来。
她一边哭着说太难一边把曲子练了一遍又一遍，白天除去拍戏,还得去陆微给她报的舞蹈班，天可怜见，舞蹈班的老师有多变态，按着姜鸣下腰时，姜鸣的惨叫声她们听的都头皮发麻。
对此许星月曾经劝过姜鸣，说她不用这么拼命，因为这个圈子有大把敷衍了事的人,她已经做得够好了。
姜鸣摇头说，那是因为你没看见陆总有多拼命。
这部电影所有的场景都是陆微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一个场景陆微经常连续熬夜,大把大把的精力剂当水喝，只为了一个比较好的镜头。
仅仅是电影中几句台词,一行字，贺新背遍了四书五经,拼了命练习毛笔字。
乔梦达更是被陆微压着天天蹲马步，因为陆微说一个剑客下盘不能不稳。
诸如此类，所有人都在为一个目标努力。在他们期望着胜利果实落到手心时,飞宇公司抢先出了电影。
姜鸣一言不发看着眼前一幕，苏念念扮演的女主与男主经历重重困难后，女主终于无法隐瞒下去，她含泪告诉男主，她只是一个孤魂野鬼，与男主人鬼殊途。
“公子，妾身命贱，不配公子……”
姜鸣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从联邦影院离开。点开虚拟屏想要联系陆微，几番犹豫下，最后联系上了乔梦达。
“乔老师，我们要怎么办？”
姜鸣维持的冷静在见到乔梦达时溃不成军，她像个小女孩蹲在街头哭得彷徨无措，没有勇气回去见家长。
“就这样……”
乔梦达的声音没有了拍摄时的嬉闹，他告诉姜鸣，“这就是资本之战，你和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姜鸣压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怕困难，她的认知告诉她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回报，“明明我们这么努力……明明，是陆总先启动的项目。”
乔梦达叹了口气，“小姜，这就是现实，你得学会接受。看开点，电影质量不差，预计票房也不会太难看，到时候你还能拿到5%的票房分成。”
聊到最后乔梦达不知道在安慰谁，结束通讯后，他颓废倒在沙发上，仰起脑袋看另一边的贺新，“你不生气？”
贺新翻过一页书，目光固定在第一行，“习惯了。”
“像我们这中生于这个时代的人，努力被阶级取代。非要说什么，庆幸自己不是荒民，庆幸被资本选中，庆幸自己足够清醒。”
“就像你说的，最后还有点票房分成拿，也算一件好事。”
陆微再出众，比起飞宇公司，她又能做什么？
比起主演的沉默，星网上的骂战一直没停过。
无他，《陶臣与叶倩》和陆微的定妆照太像了。陆微当时放出的定妆照冲击了一群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陆微要讲述一个全新世界观的故事。
此外还有前段时间的预告片，30秒内的场景人物就吊足了所有人胃口。
树后的白衣倩影，月下的笛声剑舞，藏匿于深山中鬼魅之影，还有那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小倩。”
【飞宇公司和陆微合作拍电影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两个合作了，说合作，更像抢出吧。】
【飞宇公司不要脸的玩意，妥妥抄袭。】
【楼上知情人士，说来听听？】
【半个业内人士，这电影完全复刻陆微的。】
【抄不抄袭无所谓，个人觉得《陶臣与叶倩》挺好看的，念念在这部电影演的也很好看，尤其那身白衣飘过来的时候，哇，想知道哪里有念念同款衣服？】
【就是很过分，陆微为了新电影筹备近半年，每个演员都很努力。现在飞宇抢出，恶心恶心！】
【嘻嘻，楼上哪家粉，看见飞宇新电影大卖酸跳脚。不好意思，电影是我飞宇先出的，你告去啊。】
【恐怕现在陆微来不及告喽，今早星云公司有负责人申请退出，陆微估计要焦头烂额。】
【星云公司今天要倒闭了吗？】
【随便你们怎么闹，飞宇公司就是老大，不服憋着。】
…
苏念念一条又一条翻着评论，然后又去看票房涨幅，心里无比快意，只不过最后几条让她上了心，她联系上卡尔，很不高兴问。
“卡尔，公司要收购星云？”
卡尔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苏念念没好气说，“我怎么不知道，星网都在传了。卡尔，我不要和陆微一个公司，我看见她就烦。回头要是进了她的剧组，她还不得各中找麻烦。”卡尔不知道在笑什么，“没有这个可能。”
“怎么没有。”苏念念说，“外头都说陆微是新锐导演，看好她的作品，就算这次电影扑了，她总还有新作品。再说了，你们花大价钱收购她的公司，不用陆微，是做慈善吗？”
兴许是新电影的票房给了卡尔好心情，这会他有心情和苏念念闲聊，“不会的，飞宇大把导演，陆微对飞宇来说并不重要，但没有陆微对飞宇很重要。”
苏念念，“什么意思？”
卡尔不再聊了，因为他这会要见一个客人，他挂断通讯，笑着和来人打招呼。
“乔治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出现在卡尔面前的是位老熟人，相比前段时间的不安，现在的乔治心情不错，他看了眼卡尔面前节节攀升的票房趋势图，笑着问，“预估是多少？”
“专业机构测评三十亿。片子成本只有1亿不到，这个投资回报比上面的人很满意。”
“不过后续稍微有点麻烦。”卡尔说，“关于剧本的官司。”
说到这乔治紧张起来，“我们当初说好的。”
“请不要慌张。我没有毁约的打算，只是可惜没有下次。毕竟，免费的剧本很难得，能大赚的剧本更难得。”
乔治松了口气，他找个位置坐下，随口敷衍着，“这有什么，等你们收购星云公司，陆微以后出产的剧本都是你们的了。”
还原著清代蒲松龄，谁会对一个下单的母鸡感兴趣。
“是的。”卡尔微笑着，“我们在准备收购了。”
…
陆微现在的确焦头烂额，在发现飞宇公司抢先出了电影后，飞宇公司没过多久就拜访了自己。
“初次见面，陆导。”负责这次谈判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他看起来是上流人物，和陆微初次聊过后，开门见山拿出了收购合同。
“这是飞宇公司单独给您。”
陆微接过来草草看了下，大意是收购后陆微还能进行创作，飞宇公司不干涉陆微的创造，唯一条件是指定男女主角的人选。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接受飞宇公司的条件？”陆微问道。
对方愣了下，很快说，“抱歉，我不太理解，飞宇公司是业内最好的公司，在那您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您只需要舒舒服服写剧本，然后拿钱了就可以了。”
“至少在星云公司打拼好多了。”对方笑容中带点嘲讽，“不会有烦人的下属和您争执，质问您，看不起您。”
“陆导，您是这个时代的明珠，不应该被一群虫豸耽误了。”
“最后一个问题。”陆微似乎被说动了，思索着，“是乔治盗走了我的剧本，然后卖给了飞宇公司对吗？”
“陆导，这只是商业上的合作，我们早晚要成为同事……”
可陆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使得对方不得不正面回答，“是的。您觉得合同……”
“稍等一下。”陆微站起来，原先的玻璃幕墙大变，变成了一个宽阔的会议室，在这个会议室里的，是准备开会的公司负责人，此刻个个目光不善，看着对方。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会被听见的。”
她说完收起笑，神色无比冷淡，“003，送客。”
…
赶走这位令人讨厌的说客，陆微面无表情看向了这群公司负责人。
长桌扫下去，每个人表情各异，似乎是为了缓解这个局面，有人说话了。
“乔治那个叛徒，电影都拍好了，等着分钱呢，他倒好，拿着审核的名义把剧本盗走了。”
“公司流动资金大半压在陆微的电影上，剩下被飞宇堵死了。”
“算了吧，现在这个样子，要不和飞宇公司讲和。”
“你要干嘛？”
“刚刚飞宇公司过来谈和，愿出三十亿收购我们。到时候并入飞宇旗下，陆微的创作不受影响，我们还能坐着分钱，多好。”
其中一个负责人搓着手，笑容诚恳，好似是为大家考虑。
“多好。”陆微舌尖念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笑，“你觉得很好。”
“你在星云，你是一个部门的头，可以指着我的鼻子叫唤，等并入飞宇公司。你就是和上头分钱的外人，你以为你办成了飞宇公司会供养你。我告诉你，滚蛋才是你的下场。”
“三十亿是《陶臣与叶倩》的预测票房吧。”陆微冷笑起来，“三十亿就让你迷了心，套现走人，你怎么不想想当初的对赌协议，我给你的分成都高5个点。赚钱都不会赚，蠢货。”
她见那个负责人彻底白了脸，嗫嚅说不出话，知晓已经将他敲醒。这才收回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我不打算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一下：强行按着人下腰是个极为危险的动作，有可能造成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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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的东西,是陆导先拍的,海报也是陆导先出的……”
许星月气到不行,姜鸣特训时候她们探班过,为了能完美做好电影那场月下抚琴情景,姜鸣经常练琴练到凌晨,两只手都抬不起来。
她一边哭着说太难一边把曲子练了一遍又一遍，白天除去拍戏,还得去陆微给她报的舞蹈班，天可怜见，舞蹈班的老师有多变态，按着姜鸣下腰时，姜鸣的惨叫声她们听的都头皮发麻。
对此许星月曾经劝过姜鸣，说她不用这么拼命，因为这个圈子有大把敷衍了事的人,她已经做得够好了。
姜鸣摇头说，那是因为你没看见陆总有多拼命。
这部电影所有的场景都是陆微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一个场景陆微经常连续熬夜,大把大把的精力剂当水喝，只为了一个比较好的镜头。
仅仅是电影中几句台词,一行字，贺新背遍了四书五经,拼了命练习毛笔字。
乔梦达更是被陆微压着天天蹲马步，因为陆微说一个剑客下盘不能不稳。
诸如此类，所有人都在为一个目标努力。在他们期望着胜利果实落到手心时,飞宇公司抢先出了电影。
姜鸣一言不发看着眼前一幕，苏念念扮演的女主与男主经历重重困难后，女主终于无法隐瞒下去，她含泪告诉男主，她只是一个孤魂野鬼，与男主人鬼殊途。
“公子，妾身命贱，不配公子……”
姜鸣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从联邦影院离开。点开虚拟屏想要联系陆微，几番犹豫下，最后联系上了乔梦达。
“乔老师，我们要怎么办？”
姜鸣维持的冷静在见到乔梦达时溃不成军，她像个小女孩蹲在街头哭得彷徨无措，没有勇气回去见家长。
“就这样……”
乔梦达的声音没有了拍摄时的嬉闹，他告诉姜鸣，“这就是资本之战，你和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姜鸣压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怕困难，她的认知告诉她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回报，“明明我们这么努力……明明，是陆总先启动的项目。”
乔梦达叹了口气，“小姜，这就是现实，你得学会接受。看开点，电影质量不差，预计票房也不会太难看，到时候你还能拿到5%的票房分成。”
聊到最后乔梦达不知道在安慰谁，结束通讯后，他颓废倒在沙发上，仰起脑袋看另一边的贺新，“你不生气？”
贺新翻过一页书，目光固定在第一行，“习惯了。”
“像我们这中生于这个时代的人，努力被阶级取代。非要说什么，庆幸自己不是荒民，庆幸被资本选中，庆幸自己足够清醒。”
“就像你说的，最后还有点票房分成拿，也算一件好事。”
陆微再出众，比起飞宇公司，她又能做什么？
比起主演的沉默，星网上的骂战一直没停过。
无他，《陶臣与叶倩》和陆微的定妆照太像了。陆微当时放出的定妆照冲击了一群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陆微要讲述一个全新世界观的故事。
此外还有前段时间的预告片，30秒内的场景人物就吊足了所有人胃口。
树后的白衣倩影，月下的笛声剑舞，藏匿于深山中鬼魅之影，还有那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小倩。”
【飞宇公司和陆微合作拍电影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两个合作了，说合作，更像抢出吧。】
【飞宇公司不要脸的玩意，妥妥抄袭。】
【楼上知情人士，说来听听？】
【半个业内人士，这电影完全复刻陆微的。】
【抄不抄袭无所谓，个人觉得《陶臣与叶倩》挺好看的，念念在这部电影演的也很好看，尤其那身白衣飘过来的时候，哇，想知道哪里有念念同款衣服？】
【就是很过分，陆微为了新电影筹备近半年，每个演员都很努力。现在飞宇抢出，恶心恶心！】
【嘻嘻，楼上哪家粉，看见飞宇新电影大卖酸跳脚。不好意思，电影是我飞宇先出的，你告去啊。】
【恐怕现在陆微来不及告喽，今早星云公司有负责人申请退出，陆微估计要焦头烂额。】
【星云公司今天要倒闭了吗？】
【随便你们怎么闹，飞宇公司就是老大，不服憋着。】
…
苏念念一条又一条翻着评论，然后又去看票房涨幅，心里无比快意，只不过最后几条让她上了心，她联系上卡尔，很不高兴问。
“卡尔，公司要收购星云？”
卡尔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苏念念没好气说，“我怎么不知道，星网都在传了。卡尔，我不要和陆微一个公司，我看见她就烦。回头要是进了她的剧组，她还不得各中找麻烦。”卡尔不知道在笑什么，“没有这个可能。”
“怎么没有。”苏念念说，“外头都说陆微是新锐导演，看好她的作品，就算这次电影扑了，她总还有新作品。再说了，你们花大价钱收购她的公司，不用陆微，是做慈善吗？”
兴许是新电影的票房给了卡尔好心情，这会他有心情和苏念念闲聊，“不会的，飞宇大把导演，陆微对飞宇来说并不重要，但没有陆微对飞宇很重要。”
苏念念，“什么意思？”
卡尔不再聊了，因为他这会要见一个客人，他挂断通讯，笑着和来人打招呼。
“乔治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出现在卡尔面前的是位老熟人，相比前段时间的不安，现在的乔治心情不错，他看了眼卡尔面前节节攀升的票房趋势图，笑着问，“预估是多少？”
“专业机构测评三十亿。片子成本只有1亿不到，这个投资回报比上面的人很满意。”
“不过后续稍微有点麻烦。”卡尔说，“关于剧本的官司。”
说到这乔治紧张起来，“我们当初说好的。”
“请不要慌张。我没有毁约的打算，只是可惜没有下次。毕竟，免费的剧本很难得，能大赚的剧本更难得。”
乔治松了口气，他找个位置坐下，随口敷衍着，“这有什么，等你们收购星云公司，陆微以后出产的剧本都是你们的了。”
还原著清代蒲松龄，谁会对一个下单的母鸡感兴趣。
“是的。”卡尔微笑着，“我们在准备收购了。”
…
陆微现在的确焦头烂额，在发现飞宇公司抢先出了电影后，飞宇公司没过多久就拜访了自己。
“初次见面，陆导。”负责这次谈判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他看起来是上流人物，和陆微初次聊过后，开门见山拿出了收购合同。
“这是飞宇公司单独给您。”
陆微接过来草草看了下，大意是收购后陆微还能进行创作，飞宇公司不干涉陆微的创造，唯一条件是指定男女主角的人选。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接受飞宇公司的条件？”陆微问道。
对方愣了下，很快说，“抱歉，我不太理解，飞宇公司是业内最好的公司，在那您可以得到所有想要的，您只需要舒舒服服写剧本，然后拿钱了就可以了。”
“至少在星云公司打拼好多了。”对方笑容中带点嘲讽，“不会有烦人的下属和您争执，质问您，看不起您。”
“陆导，您是这个时代的明珠，不应该被一群虫豸耽误了。”
“最后一个问题。”陆微似乎被说动了，思索着，“是乔治盗走了我的剧本，然后卖给了飞宇公司对吗？”
“陆导，这只是商业上的合作，我们早晚要成为同事……”
可陆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使得对方不得不正面回答，“是的。您觉得合同……”
“稍等一下。”陆微站起来，原先的玻璃幕墙大变，变成了一个宽阔的会议室，在这个会议室里的，是准备开会的公司负责人，此刻个个目光不善，看着对方。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会被听见的。”
她说完收起笑，神色无比冷淡，“003，送客。”
…
赶走这位令人讨厌的说客，陆微面无表情看向了这群公司负责人。
长桌扫下去，每个人表情各异，似乎是为了缓解这个局面，有人说话了。
“乔治那个叛徒，电影都拍好了，等着分钱呢，他倒好，拿着审核的名义把剧本盗走了。”
“公司流动资金大半压在陆微的电影上，剩下被飞宇堵死了。”
“算了吧，现在这个样子，要不和飞宇公司讲和。”
“你要干嘛？”
“刚刚飞宇公司过来谈和，愿出三十亿收购我们。到时候并入飞宇旗下，陆微的创作不受影响，我们还能坐着分钱，多好。”
其中一个负责人搓着手，笑容诚恳，好似是为大家考虑。
“多好。”陆微舌尖念着这两个字，脸上露出笑，“你觉得很好。”
“你在星云，你是一个部门的头，可以指着我的鼻子叫唤，等并入飞宇公司。你就是和上头分钱的外人，你以为你办成了飞宇公司会供养你。我告诉你，滚蛋才是你的下场。”
“三十亿是《陶臣与叶倩》的预测票房吧。”陆微冷笑起来，“三十亿就让你迷了心，套现走人，你怎么不想想当初的对赌协议，我给你的分成都高5个点。赚钱都不会赚，蠢货。”
她见那个负责人彻底白了脸，嗫嚅说不出话，知晓已经将他敲醒。这才收回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我不打算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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