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早在《战士弗雷德》闹开之前,陆微就不在帝都了。她拍完《靖康难》后，就以和厂家制定娃娃的理由，跑去了b751星,即自家老巢。
她要看看这段时间的恶补成果。
大约是上回白霖的事情给了艾琳新启发，她对陆微这一安排不但没有反对声,还抓起孩子的学习情况,写满小本本给陆微打小报告。
陆微是哭笑不得，看在这群萝卜头苦哈哈的表情上,劝说艾琳不要抓那么紧。
“但是您说过的，多读点书总是没有坏处。白霖就是那个例子。”
艾琳红了眼睛,她后来想过，如果当年她也去媒体前闹一闹，父亲是不是就不会死。
陆微知道艾琳在想什么，她摸了摸艾琳的脑袋,感叹着，“这不怪你们,当生存占据你们的大脑,你们无暇顾及更多。”
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区别，更在于拥有的多少。
不单是财富,还是知识，时间,眼界。
鉴于身份原因,陆微没法在基地待太久,一夜过去后，陆微踏上返回的路，开始思考这支军队以后怎么走。
“先前那个斗兽场怎么样了？”
003有条不紊处理着相关事务，“按照您的吩咐,重新找了个代理人，稳定秩序。”
地下世界有它的规矩，她现在是星云公司的总裁，不方便插手太多。
“去主城。”
…
陆微在老地方见到了熟人。娃娃商家，秦光羽的孩子，那个得了基因病的少女，秦流云。
“日安，陆总。”
少女穿着一条红色长裙，亭亭玉立，她像一朵玫瑰，处于最好的年华。
“中午好，流云。”陆微见到对方下意识笑起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从中流露出谢意，“非常感谢陆总的援助。”
她现在能站起来，和常人一样走路奔跑了。“情况都在好转，只是父亲的手艺我还无法学习。”
秦光羽站在边上，不太乐意，“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应该过多劳累。”
几人相视一笑，进了店后秦流云给陆微介绍起目前娃娃的情况。
由于是手工制作，出产量低下，不过慢工出细活，每尊娃娃展现了制作者的诚意。
“这是您指定的《倩女幽魂》同款。”秦流云指着橱窗里的一尊娃娃，它完美复刻了电影中的聂小倩形象，从发型到服装一丝不苟。
“来这的客人们很喜欢它，数次向我们询问价格。”
“但它是预订的，不是吗？”陆微笑着说，当初聂小倩娃娃概念图出来后，一群粉丝嗷嗷叫，哭着喊着说想要。陆微这个时候终于显现了资本家的嘴脸。
公开拍卖，价高者得。前十才有资格获得，而第一个附送一个宁采臣。
割韭菜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最后这十个娃娃以天价拍出，惹得底下人一群吹捧。
“陆总您才是真正的大佬，深刻挖掘客户心理，做到了快准狠，为我们开辟了新赛道。”
套话一堆一堆，搞得陆微是一头黑线，这玩意说白了就是满足大佬的虚荣心，搁各种氪金手游早就见怪不怪了。
对大佬要榨的狠，同时奖励要特殊，要让大佬觉得自己的钱花的不冤。对普通玩家羊毛要薅的均匀，比如那些量产的棉娃娃。东西不贵，但是价格到位了，心意也有了。
至于白嫖玩家，送点卡片什么就可以了。
刷点好感度。下回新电影出了，你老有空过来看看呗。
除去衍生周边外，陆微还附送了不少素材。她面前说过，这家娃娃质量不错，缺的就是造型，陆微送了汉服概念图后，秦家的娃娃一下子打开了市场。
“订单已经排到明年，这其中陆总的功劳最大。”
秦流云面前是一尊汉服娃娃，精致的珠翠加上服饰，完全称得上一件艺术品。
“这是给陆总的。”
漂亮娃娃不要白不要，陆微收下同时顺带拍照发星网。
【工作室送的娃娃jpg】
漂亮的汉服娃娃一出，还在蹲衍生的观众是嗷嗷待哺。
【陆狗休走，拿命来。】
【我不管，陆微你必须给我把《靖康耻》拍完，我不要看岳飞冤死，我要看岳飞转世，一辈子过得很好很幸福。】
【陆微你的电影《霍去病》反超《战士弗雷德》了，是不是很高兴。】
【呜呜呜，好漂亮的娃娃，做梦都想要。】
【不需要做梦，给你指路，星云公司旗下的流云工作室，上个出圈作品是聂小倩同款娃娃。价格贵到离谱。】
【有钱人的玩具罢了。柠檬jpg】
诸如此类，陆微看都没看一眼，她挑起娃娃一缕长发，左右打量片刻，又问，“不考虑做点场景什么吗？”
“什么游园惊梦，流水曲觞，灞桥送别。”
“提升一下价位，反正冤大头有点是。”
秦流云，“……”
陆总请慎言。
玩笑话到此为止，陆微说起这次来的正事，“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个娃娃。”
“它的名字叫齐天大圣。”
…
这儿是帝都的穷人区，季维奇小心避开街头的行人，脑中再次出现和陆微的对话。
拿到《西游记》后，季维奇第一个困难就是读懂这本书。
即便系统给了白话文的《西游记》，其中很多特殊名词季维奇也是两眼抓瞎，他不得不虚心向陆微求教，在磕磕碰碰读完前三章后，即便对里头佛语一知半解，他也爱上那只猴子。
聪明，机灵，好打抱不平。这样的主角谁不喜欢呢。
发展到后来，季维奇几乎是不吃不喝，一口气将书读完了。
等读完以后，季维奇对故事里的主角更是爱不释手。起初陆微要他先为这个作品改编，季维奇心里还有几分不情愿。而现在，他生怕陆微临时反悔。
即便如此，要将文字转换为画面，存在着极大困难。首先就是人物形象问题，在创作之前，陆微就给了季维奇大量参考资料。
可失去的历史太久远，季维奇对很多资料上东西是怎么用的都不知道，这导致创作还没开始，季维奇就先把工具书备上了。
《西游记》虽然是一本通俗小说，但其中的风土人情，宗教事故，都不可被轻视。就如陆微猜测那样，不久后，季维奇就提出想要个帮手。
“可以，本来工作室只有一个人就不合理。你去找吧，薪水方面星云公司这边负责。”
季维奇激动不已，起先他的念头是找些美术学院出来的学生，又快好使。后来季维奇的主意变了。
他想拉他的老朋友一把。
…
小心避开对面的车辆，季维奇在一个破旧不堪的铁门前停下。他掏出智脑，再次确认了地址。过后试探呼唤里头的主人。
“安德烈，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连续几次后没有回应，季维奇失了耐心，放了狠话，“你再不回答，我直接进来了。”
威胁报废一扇门后，对方终于骂骂咧咧开了门。
他比季维奇上次见到时更颓废了，乱糟糟的头发沾着可疑物。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耷拉着，脚下的袜子破了个大洞。
安德烈抬起宿醉的眼皮，打量了季维奇好一会，好像终于看清了季维奇的光鲜。
“瞧瞧，这是谁来了。我们的大忙人，季维奇季先生。您来这里做什么，这儿多脏啊。要是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恐怕要再次流落街头了。”
他竭尽所能的阴阳怪气着，指望把季维奇气走。
季维奇眉毛一抖，他确实被对方激怒了，将人粗暴推到一边，环视了一圈，在房子一角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那些被大量搁置在一旁的画册。
还好，没有放弃梦想。
可对方的态度是个大问题，被发现自己的画册时，安德烈勃然大怒，他粗鲁将季维奇推出门外，并说道。
“滚远点，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挚友，我是来……”
“你不是我的朋友！”安德烈愤怒打断季维奇的话，“在你背叛我们的友谊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的打算，瞧瞧你穿的，你当了资本家的狗，现在过来要我也当狗。”
“请不要污蔑我和陆导的关系！”季维奇比他更凶狠，直接给了安德烈一拳，他将人按到在地，过去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发泄出来，他冲安德烈大叫。
“知不知道我跑了多少公司，给多少人弯腰，受了多少白眼，才换来这个机会。而你，你这个懦夫，只会躲在这里喝酒，哭泣。抱怨不公平。”
“我特意来找你，希望你重新有个开始，你却侮辱我的好意。你这个蠢货，白痴，笨蛋。”
季维奇一边骂，一边将人揍成猪头。等他发泄完，冷着脸重新站起来，将怀里的资料扔到安德烈身上。
一个小芯片。
“爱来不爱。”
说完这句话，他懒得搭理地上的安德烈，扬长而去。
…
和秦流云确定了人物形象后，陆微在星网宣布，她下部的作品是儿童片。
由于未成年限制，导致儿童片利润低微，这也使得资本对相关领域兴趣缺缺。当得知陆微专门成立了一家工作室，开发制作儿童片。大家的反应都是摇头。
钱赚多了想来点刺激的吧。
上个投资儿童片的公司赔的裤子都没了，陆总您打算赔裙子吗？
【儿童片？我没看错吧。陆微居然要拍儿童片。】
【刷名声呗，大善人陆微，为祖国的花朵奉献金钱，多么令人感动的事迹。】
【主要拍儿童片的基本都扑了，陆微这是真不信邪啊。】
因此，得知陆微这一举动后，大家并没有把陆微的工作室放在心上。而是关注起圈子里另外一件事。
所图斯大奖要开始了。
所图斯大奖，每个演员梦寐以求的东西。
上一个拿了所图斯大奖的演员还是乔梦达，这个最年轻的获奖者。
不过现在，这个记录怕要被刷新了。
今年电影票房前三，其中两位年龄都比乔梦达小。更令人值得讨论的，是他们均出自陆微之手。
接到举办方的邀请函时，陆微有些诧异。她对所图斯有点印象，能接到对方的邀请函，好像也不是很惊讶。
不过……
“我没兴趣。”
计划着要买最贵最漂亮衣服的主管愣住了，她小声说，“可是陆总，这个晚会大家都会去。”
“因为大家都去，所以我也要去吗？”
主管理所当然点头，陆微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在她看来，与其参加什么所图斯大奖，还不如去工作室待着，和季维奇谈谈创作。
只是等主管离去，003主动开口，“主人，所图斯可以去。”
陆微看向003，“你想去？”
003没有立刻回应，他像是在搜索资料，然后慢慢说。“所图斯的黑市发达，向来以轨金出名。”
哦，陆微撑起下巴，很快下了决定，“准备一下，让他们也来所图斯一趟。”
她的军队需要更新装备了。
总裁要去所图斯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公司，下属们争奇斗艳，指望老板能带自己公费旅游。
不过很遗憾，陆微一个人都没带。她发了一堆任务给他们，然后干脆利落走人。
旅游，带大炮的那种吗？
作为一个名流聚集之地，所图斯又被称为妄乐之城，它被分为东西两城，东城是标准的发达地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而西城则是贫民窟，你在这能见到世界最罪恶的事。
讽刺的是所图斯的警局只管辖东城。
所图斯有个说法，就算你当着警察的面开枪，只要你的双脚还站在西城里。警察也只会当做看不见。
这就是所图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陆微关闭虚拟屏，看完相关资料后她有种反胃感。
这个世界太过魔幻，反而让她这个正常人显得格格不入。她安静了会，将任务发放下去。
“事情交给你们办，这儿我一个人就行。”
同行的艾琳有些慌张，“但是陆总，这样不太安全。”
“你要相信。”陆微指了指酒店门口入场的各种演员导演，“他们比我还惜命。”
这个理由说服了艾琳，不过在003离开之前，他为陆微带来了一位熟人。
乔梦达。
“我可以借用你的安保人员吗？”003礼貌询问。
被拎来的乔梦达一身冷汗，他尝试开玩笑，“是全天24小时，连睡觉都保护的那种？”
眼瞅艾琳手臂的机械装置启动，乔梦达立马认怂。
“我知道错了，姐姐饶命！嗷，陆总救我。”
陆微，“……”
没事嘴贱什么。
再见乔梦达时，被收拾过的乔梦达乖的跟只兔子一样。他在离陆微三米远地方坐下，冲陆微讨好一笑。
“陆总，今晚我睡沙发，您不介意吧。”
陆微下意识头疼，没好气道，“介意。”
这圈子她还不清楚吗？别说男女，男男，女女待一块都有八卦传出来。更别说乔梦达在这睡一个晚上了。
乔梦达了然，“那我喊贺新过来。”
“……”
“不行再加个白霖。”
简直乱来，陆微起身开了门，“你喜欢人多是吧，去把姜鸣喊来。”
“做什么？”
“搓麻将。”
于是在酒店蹲八卦的记者很快发现。11月24日20点24点。陆某从519房间离开，来到乔某房间。
5分钟后，在外面闲逛的贺某走到房间门口，两人在门口讨论几句后，贺某随乔某进了房间。
20点40分，白某匆匆赶到。半个小时后，姜某来到519房间，徘徊几分钟，陆某从房间内走出，拉着姜某一同进入房间。
此后5人没有再离开519房间，直至第二天早上六点，四人才相继离开。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24日晚的星网头条已经说明了一切。
【直播打麻将。】
【乔梦达黑鬼。】
【姜鸣气场全开，原来你是这样的姜。】
【白霖天胡开局。】
【贺新大魔王。】
至于发起人陆微，打了几局就去隔壁睡觉了。
谢谢。有你们的直播，我睡得很安心。
被陆微一搅局，后面的所图斯大奖热度骤降，活动开始都半小时了，观看直播的流量都达不到往年一半。
因为前半小时，路上无聊的陆微刷起星网，看到观众求爷爷告奶奶想要玩法解析，陆微大手一挥，直接公布了麻将玩法。
四川麻将，天津麻将，成都麻将，你们自个玩去吧。
很快地，这些星网上的吃瓜群众沦陷了。
【这个怎么玩，不是消消乐吗？】
【什么，麻将不就是找不同吗？】
【我被我妈反杀了，她嫌我菜，让我滚远点，现在家里的狗占了我位置。】
【我怀疑乔影帝的黑脸是会传染的，我粉他十年了。今天我把把输。】
底下姐妹纷纷劝起对方，别粉乔梦达了，改粉白霖吧。
诸如此类的骚话是络绎不绝，至于所图斯大奖获得者，这个很重要吗？
后方的主办方是黑了脸，底下员工小心问，“总监，我们要不要推迟半小时？”
“推什么推。”负责人没气说，“没流量是吧。”
他抬手打乱了出场次序，指着它说，“这就是流量。”
员工看了一眼，好家伙，前头苏念念，中间陆微，后面还来个顾柏然，这是生怕打不起来吗？
对于这个临时变动陆微也是很懵，她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上红地毯时，立刻传来一阵欢呼声，直接把苏念念的粉丝压了过去。
“陆微，我喜欢你！”
“陆导好漂亮。”
“陆导看我一眼。”
后方几个粉丝是直接举了牌子，齐刷刷亮出一行字。
‘陆微，靖康难加更。’
陆微，“……”
免费片都让他们念念不忘，这要是拍成电影，还不得带刀过来追杀。
主持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无视走到前头的苏念念，对着其他人说，“看来我们的陆导很受欢迎啊。”
另一男主持人跟着笑起来，“我看见了，看来粉丝对陆导的怨念很大啊。”
他踩着浮空器从苏念念经过，满脸堆笑和陆导合了个影，然后问，“我替粉丝们问了，陆导，靖康难有后续吗？”
那边的粉丝目光是如狼似虎，陆微擦了把冷汗，“尚在考虑中。”
男主持了然，兴奋问，“那就是下次一定更的意思？”
这是什么鸽子精发言。陆微是哭笑不得，只能挑重点给粉丝讲。
“宋代史目前没有启动的打算。非要开启系列作品的话，也会从头开始讲。”
有粉丝高声问，“是从汉代吗？”
陆微回以神秘微笑，“你猜。”
无论如何，粉丝这关是糊弄过去了。等陆微坐下，边上的乔梦达打趣陆微，“你还真打算开启王朝作品？”
他参与过陆微几部电影制作，陆微对于电影原著处于完全开放状态，谁有兴趣都可以看。不过乔梦达看了一些就不想看了。
看这些还不如看陆微的电影有意思。
“有这个打算。”陆微斟酌了下，“不过可能不是电影系列。”
电影固定时长注定无法讲述太多情节，要把上下五千年史讲完，最好的载体莫过于电视剧。
“那到时候留给位置给我。”乔梦达笑嘻嘻的，余光瞧见苏念念的目光频频转来，忍不住笑出声。
“她还在啊。”
见陆微面露疑惑，乔梦达给陆微讲解起来。
“飞宇公司和藤堂打完官司后元气大伤。替换苏念念的计划也被搁置了，不知道是哪个负责人想出的主意，让苏念念和新人依依打擂台，粉丝之间斗的很厉害，出钱一个比一个多。如此一来两人人气不减，可以继续为公司赚钱。”
陆微只给了一句，“养蛊早晚要翻车的。”
这种套路她上辈子就见腻了，对家掐架掐到线下真人快打的都有。换了个世界还有，只能说资本不择手段。
乔梦达也知晓这个道理，收了话不再多讲，有一说一，虽然提神剂很好用，不过打了一个晚上的麻将，他精神还是有些疲惫。
果然是人老了吗？
他听着台上主持人的废话，一边神游天外，没有太多意外，在报出最佳新人奖时，灯光打在了姜鸣身上。
这个一年前还是皇家艺术学院的学生，如今已经是炙手可热的新星。
而更多人把目光放在陆微身上，他们清楚，姜鸣只是诸多幸运儿之一，参演了陆微电影的演员，没有一个不飞升了的。就连在《霍去病》中只有几个镜头的王昭，现在都接了一部大女主戏。
这儿的无冕之王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当最佳导演的得主报出时，坐在座位上的陆微已经收到无数演员的目光，她收起智脑，从容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领奖台，主持人兴奋问陆微。
“陆导，请问您有什么感想？”
陆微接过奖杯，她只说了一句。
“这只是个开始。”
数百公里外，火光点亮夜空，003立于天台上，看着艾琳带领手下运走大批轨金，直到最后一个反抗军离去。003才把目光转向身边的人。
他将一片芯片放到对方胸口，平静回复，“这是无礼的代价。”
…
拿下所图斯大奖，对陆微来说没有太多感觉，第二天她就马不停蹄回了帝都，打算继续未完之事。
《西游记》改编难度极大，由于是儿童片，原著里相当多的隐喻都要舍去，还有那些过于晦涩的佛理和道语。
工作室初具规模，季维奇已经招了几个新人，个个水嫩活泼，会齐刷刷喊陆总好。
陆微笑眯眯和这群小可爱打过招呼，末了说上一句，“别担心，加班都有双倍工资。”
大约是所图斯大奖热度尚在，这群天真又可爱的年轻人对陆微极为崇拜，其中高喊着，“能在陆总手下上班，免费我都愿意！”
陆微，“……”
醒醒吧，等项目上来，会加班加到你哭爹喊娘的。
她正调|戏这群新人，激烈的争吵声从会议室传来，不久后一个青年大步朝外走去，对方极具冲击力的相貌让陆微愣了愣，过后季维奇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安德烈，我说了多少次，上班期间禁止喝酒！”
季维奇举着酒瓶骂骂咧咧冲出来，见到门口的陆微也惊了，他急忙把东西收起，然后满脸笑容说着。
“陆总好。”
顺便按着青年的脑袋，逼着对方给陆微问好。
陆微大约明白了情况，她指了指对方，问季维奇，“他是？”
季维奇此刻憋红了一张脸说不出话，唯有一个新人弱弱说，“陆总，他是我们的主美。”
脾气超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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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看看这段时间的恶补成果。
大约是上回白霖的事情给了艾琳新启发，她对陆微这一安排不但没有反对声,还抓起孩子的学习情况,写满小本本给陆微打小报告。
陆微是哭笑不得，看在这群萝卜头苦哈哈的表情上,劝说艾琳不要抓那么紧。
“但是您说过的，多读点书总是没有坏处。白霖就是那个例子。”
艾琳红了眼睛,她后来想过，如果当年她也去媒体前闹一闹，父亲是不是就不会死。
陆微知道艾琳在想什么，她摸了摸艾琳的脑袋,感叹着，“这不怪你们,当生存占据你们的大脑,你们无暇顾及更多。”
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区别，更在于拥有的多少。
不单是财富,还是知识，时间,眼界。
鉴于身份原因,陆微没法在基地待太久,一夜过去后，陆微踏上返回的路，开始思考这支军队以后怎么走。
“先前那个斗兽场怎么样了？”
003有条不紊处理着相关事务，“按照您的吩咐,重新找了个代理人，稳定秩序。”
地下世界有它的规矩，她现在是星云公司的总裁，不方便插手太多。
“去主城。”
…
陆微在老地方见到了熟人。娃娃商家，秦光羽的孩子，那个得了基因病的少女，秦流云。
“日安，陆总。”
少女穿着一条红色长裙，亭亭玉立，她像一朵玫瑰，处于最好的年华。
“中午好，流云。”陆微见到对方下意识笑起来，“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从中流露出谢意，“非常感谢陆总的援助。”
她现在能站起来，和常人一样走路奔跑了。“情况都在好转，只是父亲的手艺我还无法学习。”
秦光羽站在边上，不太乐意，“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应该过多劳累。”
几人相视一笑，进了店后秦流云给陆微介绍起目前娃娃的情况。
由于是手工制作，出产量低下，不过慢工出细活，每尊娃娃展现了制作者的诚意。
“这是您指定的《倩女幽魂》同款。”秦流云指着橱窗里的一尊娃娃，它完美复刻了电影中的聂小倩形象，从发型到服装一丝不苟。
“来这的客人们很喜欢它，数次向我们询问价格。”
“但它是预订的，不是吗？”陆微笑着说，当初聂小倩娃娃概念图出来后，一群粉丝嗷嗷叫，哭着喊着说想要。陆微这个时候终于显现了资本家的嘴脸。
公开拍卖，价高者得。前十才有资格获得，而第一个附送一个宁采臣。
割韭菜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最后这十个娃娃以天价拍出，惹得底下人一群吹捧。
“陆总您才是真正的大佬，深刻挖掘客户心理，做到了快准狠，为我们开辟了新赛道。”
套话一堆一堆，搞得陆微是一头黑线，这玩意说白了就是满足大佬的虚荣心，搁各种氪金手游早就见怪不怪了。
对大佬要榨的狠，同时奖励要特殊，要让大佬觉得自己的钱花的不冤。对普通玩家羊毛要薅的均匀，比如那些量产的棉娃娃。东西不贵，但是价格到位了，心意也有了。
至于白嫖玩家，送点卡片什么就可以了。
刷点好感度。下回新电影出了，你老有空过来看看呗。
除去衍生周边外，陆微还附送了不少素材。她面前说过，这家娃娃质量不错，缺的就是造型，陆微送了汉服概念图后，秦家的娃娃一下子打开了市场。
“订单已经排到明年，这其中陆总的功劳最大。”
秦流云面前是一尊汉服娃娃，精致的珠翠加上服饰，完全称得上一件艺术品。
“这是给陆总的。”
漂亮娃娃不要白不要，陆微收下同时顺带拍照发星网。
【工作室送的娃娃jpg】
漂亮的汉服娃娃一出，还在蹲衍生的观众是嗷嗷待哺。
【陆狗休走，拿命来。】
【我不管，陆微你必须给我把《靖康耻》拍完，我不要看岳飞冤死，我要看岳飞转世，一辈子过得很好很幸福。】
【陆微你的电影《霍去病》反超《战士弗雷德》了，是不是很高兴。】
【呜呜呜，好漂亮的娃娃，做梦都想要。】
【不需要做梦，给你指路，星云公司旗下的流云工作室，上个出圈作品是聂小倩同款娃娃。价格贵到离谱。】
【有钱人的玩具罢了。柠檬jpg】
诸如此类，陆微看都没看一眼，她挑起娃娃一缕长发，左右打量片刻，又问，“不考虑做点场景什么吗？”
“什么游园惊梦，流水曲觞，灞桥送别。”
“提升一下价位，反正冤大头有点是。”
秦流云，“……”
陆总请慎言。
玩笑话到此为止，陆微说起这次来的正事，“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个娃娃。”
“它的名字叫齐天大圣。”
…
这儿是帝都的穷人区，季维奇小心避开街头的行人，脑中再次出现和陆微的对话。
拿到《西游记》后，季维奇第一个困难就是读懂这本书。
即便系统给了白话文的《西游记》，其中很多特殊名词季维奇也是两眼抓瞎，他不得不虚心向陆微求教，在磕磕碰碰读完前三章后，即便对里头佛语一知半解，他也爱上那只猴子。
聪明，机灵，好打抱不平。这样的主角谁不喜欢呢。
发展到后来，季维奇几乎是不吃不喝，一口气将书读完了。
等读完以后，季维奇对故事里的主角更是爱不释手。起初陆微要他先为这个作品改编，季维奇心里还有几分不情愿。而现在，他生怕陆微临时反悔。
即便如此，要将文字转换为画面，存在着极大困难。首先就是人物形象问题，在创作之前，陆微就给了季维奇大量参考资料。
可失去的历史太久远，季维奇对很多资料上东西是怎么用的都不知道，这导致创作还没开始，季维奇就先把工具书备上了。
《西游记》虽然是一本通俗小说，但其中的风土人情，宗教事故，都不可被轻视。就如陆微猜测那样，不久后，季维奇就提出想要个帮手。
“可以，本来工作室只有一个人就不合理。你去找吧，薪水方面星云公司这边负责。”
季维奇激动不已，起先他的念头是找些美术学院出来的学生，又快好使。后来季维奇的主意变了。
他想拉他的老朋友一把。
…
小心避开对面的车辆，季维奇在一个破旧不堪的铁门前停下。他掏出智脑，再次确认了地址。过后试探呼唤里头的主人。
“安德烈，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连续几次后没有回应，季维奇失了耐心，放了狠话，“你再不回答，我直接进来了。”
威胁报废一扇门后，对方终于骂骂咧咧开了门。
他比季维奇上次见到时更颓废了，乱糟糟的头发沾着可疑物。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耷拉着，脚下的袜子破了个大洞。
安德烈抬起宿醉的眼皮，打量了季维奇好一会，好像终于看清了季维奇的光鲜。
“瞧瞧，这是谁来了。我们的大忙人，季维奇季先生。您来这里做什么，这儿多脏啊。要是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恐怕要再次流落街头了。”
他竭尽所能的阴阳怪气着，指望把季维奇气走。
季维奇眉毛一抖，他确实被对方激怒了，将人粗暴推到一边，环视了一圈，在房子一角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那些被大量搁置在一旁的画册。
还好，没有放弃梦想。
可对方的态度是个大问题，被发现自己的画册时，安德烈勃然大怒，他粗鲁将季维奇推出门外，并说道。
“滚远点，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挚友，我是来……”
“你不是我的朋友！”安德烈愤怒打断季维奇的话，“在你背叛我们的友谊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的打算，瞧瞧你穿的，你当了资本家的狗，现在过来要我也当狗。”
“请不要污蔑我和陆导的关系！”季维奇比他更凶狠，直接给了安德烈一拳，他将人按到在地，过去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发泄出来，他冲安德烈大叫。
“知不知道我跑了多少公司，给多少人弯腰，受了多少白眼，才换来这个机会。而你，你这个懦夫，只会躲在这里喝酒，哭泣。抱怨不公平。”
“我特意来找你，希望你重新有个开始，你却侮辱我的好意。你这个蠢货，白痴，笨蛋。”
季维奇一边骂，一边将人揍成猪头。等他发泄完，冷着脸重新站起来，将怀里的资料扔到安德烈身上。
一个小芯片。
“爱来不爱。”
说完这句话，他懒得搭理地上的安德烈，扬长而去。
…
和秦流云确定了人物形象后，陆微在星网宣布，她下部的作品是儿童片。
由于未成年限制，导致儿童片利润低微，这也使得资本对相关领域兴趣缺缺。当得知陆微专门成立了一家工作室，开发制作儿童片。大家的反应都是摇头。
钱赚多了想来点刺激的吧。
上个投资儿童片的公司赔的裤子都没了，陆总您打算赔裙子吗？
【儿童片？我没看错吧。陆微居然要拍儿童片。】
【刷名声呗，大善人陆微，为祖国的花朵奉献金钱，多么令人感动的事迹。】
【主要拍儿童片的基本都扑了，陆微这是真不信邪啊。】
因此，得知陆微这一举动后，大家并没有把陆微的工作室放在心上。而是关注起圈子里另外一件事。
所图斯大奖要开始了。
所图斯大奖，每个演员梦寐以求的东西。
上一个拿了所图斯大奖的演员还是乔梦达，这个最年轻的获奖者。
不过现在，这个记录怕要被刷新了。
今年电影票房前三，其中两位年龄都比乔梦达小。更令人值得讨论的，是他们均出自陆微之手。
接到举办方的邀请函时，陆微有些诧异。她对所图斯有点印象，能接到对方的邀请函，好像也不是很惊讶。
不过……
“我没兴趣。”
计划着要买最贵最漂亮衣服的主管愣住了，她小声说，“可是陆总，这个晚会大家都会去。”
“因为大家都去，所以我也要去吗？”
主管理所当然点头，陆微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在她看来，与其参加什么所图斯大奖，还不如去工作室待着，和季维奇谈谈创作。
只是等主管离去，003主动开口，“主人，所图斯可以去。”
陆微看向003，“你想去？”
003没有立刻回应，他像是在搜索资料，然后慢慢说。“所图斯的黑市发达，向来以轨金出名。”
哦，陆微撑起下巴，很快下了决定，“准备一下，让他们也来所图斯一趟。”
她的军队需要更新装备了。
总裁要去所图斯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公司，下属们争奇斗艳，指望老板能带自己公费旅游。
不过很遗憾，陆微一个人都没带。她发了一堆任务给他们，然后干脆利落走人。
旅游，带大炮的那种吗？
作为一个名流聚集之地，所图斯又被称为妄乐之城，它被分为东西两城，东城是标准的发达地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而西城则是贫民窟，你在这能见到世界最罪恶的事。
讽刺的是所图斯的警局只管辖东城。
所图斯有个说法，就算你当着警察的面开枪，只要你的双脚还站在西城里。警察也只会当做看不见。
这就是所图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陆微关闭虚拟屏，看完相关资料后她有种反胃感。
这个世界太过魔幻，反而让她这个正常人显得格格不入。她安静了会，将任务发放下去。
“事情交给你们办，这儿我一个人就行。”
同行的艾琳有些慌张，“但是陆总，这样不太安全。”
“你要相信。”陆微指了指酒店门口入场的各种演员导演，“他们比我还惜命。”
这个理由说服了艾琳，不过在003离开之前，他为陆微带来了一位熟人。
乔梦达。
“我可以借用你的安保人员吗？”003礼貌询问。
被拎来的乔梦达一身冷汗，他尝试开玩笑，“是全天24小时，连睡觉都保护的那种？”
眼瞅艾琳手臂的机械装置启动，乔梦达立马认怂。
“我知道错了，姐姐饶命！嗷，陆总救我。”
陆微，“……”
没事嘴贱什么。
再见乔梦达时，被收拾过的乔梦达乖的跟只兔子一样。他在离陆微三米远地方坐下，冲陆微讨好一笑。
“陆总，今晚我睡沙发，您不介意吧。”
陆微下意识头疼，没好气道，“介意。”
这圈子她还不清楚吗？别说男女，男男，女女待一块都有八卦传出来。更别说乔梦达在这睡一个晚上了。
乔梦达了然，“那我喊贺新过来。”
“……”
“不行再加个白霖。”
简直乱来，陆微起身开了门，“你喜欢人多是吧，去把姜鸣喊来。”
“做什么？”
“搓麻将。”
于是在酒店蹲八卦的记者很快发现。11月24日20点24点。陆某从519房间离开，来到乔某房间。
5分钟后，在外面闲逛的贺某走到房间门口，两人在门口讨论几句后，贺某随乔某进了房间。
20点40分，白某匆匆赶到。半个小时后，姜某来到519房间，徘徊几分钟，陆某从房间内走出，拉着姜某一同进入房间。
此后5人没有再离开519房间，直至第二天早上六点，四人才相继离开。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24日晚的星网头条已经说明了一切。
【直播打麻将。】
【乔梦达黑鬼。】
【姜鸣气场全开，原来你是这样的姜。】
【白霖天胡开局。】
【贺新大魔王。】
至于发起人陆微，打了几局就去隔壁睡觉了。
谢谢。有你们的直播，我睡得很安心。
被陆微一搅局，后面的所图斯大奖热度骤降，活动开始都半小时了，观看直播的流量都达不到往年一半。
因为前半小时，路上无聊的陆微刷起星网，看到观众求爷爷告奶奶想要玩法解析，陆微大手一挥，直接公布了麻将玩法。
四川麻将，天津麻将，成都麻将，你们自个玩去吧。
很快地，这些星网上的吃瓜群众沦陷了。
【这个怎么玩，不是消消乐吗？】
【什么，麻将不就是找不同吗？】
【我被我妈反杀了，她嫌我菜，让我滚远点，现在家里的狗占了我位置。】
【我怀疑乔影帝的黑脸是会传染的，我粉他十年了。今天我把把输。】
底下姐妹纷纷劝起对方，别粉乔梦达了，改粉白霖吧。
诸如此类的骚话是络绎不绝，至于所图斯大奖获得者，这个很重要吗？
后方的主办方是黑了脸，底下员工小心问，“总监，我们要不要推迟半小时？”
“推什么推。”负责人没气说，“没流量是吧。”
他抬手打乱了出场次序，指着它说，“这就是流量。”
员工看了一眼，好家伙，前头苏念念，中间陆微，后面还来个顾柏然，这是生怕打不起来吗？
对于这个临时变动陆微也是很懵，她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上红地毯时，立刻传来一阵欢呼声，直接把苏念念的粉丝压了过去。
“陆微，我喜欢你！”
“陆导好漂亮。”
“陆导看我一眼。”
后方几个粉丝是直接举了牌子，齐刷刷亮出一行字。
‘陆微，靖康难加更。’
陆微，“……”
免费片都让他们念念不忘，这要是拍成电影，还不得带刀过来追杀。
主持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无视走到前头的苏念念，对着其他人说，“看来我们的陆导很受欢迎啊。”
另一男主持人跟着笑起来，“我看见了，看来粉丝对陆导的怨念很大啊。”
他踩着浮空器从苏念念经过，满脸堆笑和陆导合了个影，然后问，“我替粉丝们问了，陆导，靖康难有后续吗？”
那边的粉丝目光是如狼似虎，陆微擦了把冷汗，“尚在考虑中。”
男主持了然，兴奋问，“那就是下次一定更的意思？”
这是什么鸽子精发言。陆微是哭笑不得，只能挑重点给粉丝讲。
“宋代史目前没有启动的打算。非要开启系列作品的话，也会从头开始讲。”
有粉丝高声问，“是从汉代吗？”
陆微回以神秘微笑，“你猜。”
无论如何，粉丝这关是糊弄过去了。等陆微坐下，边上的乔梦达打趣陆微，“你还真打算开启王朝作品？”
他参与过陆微几部电影制作，陆微对于电影原著处于完全开放状态，谁有兴趣都可以看。不过乔梦达看了一些就不想看了。
看这些还不如看陆微的电影有意思。
“有这个打算。”陆微斟酌了下，“不过可能不是电影系列。”
电影固定时长注定无法讲述太多情节，要把上下五千年史讲完，最好的载体莫过于电视剧。
“那到时候留给位置给我。”乔梦达笑嘻嘻的，余光瞧见苏念念的目光频频转来，忍不住笑出声。
“她还在啊。”
见陆微面露疑惑，乔梦达给陆微讲解起来。
“飞宇公司和藤堂打完官司后元气大伤。替换苏念念的计划也被搁置了，不知道是哪个负责人想出的主意，让苏念念和新人依依打擂台，粉丝之间斗的很厉害，出钱一个比一个多。如此一来两人人气不减，可以继续为公司赚钱。”
陆微只给了一句，“养蛊早晚要翻车的。”
这种套路她上辈子就见腻了，对家掐架掐到线下真人快打的都有。换了个世界还有，只能说资本不择手段。
乔梦达也知晓这个道理，收了话不再多讲，有一说一，虽然提神剂很好用，不过打了一个晚上的麻将，他精神还是有些疲惫。
果然是人老了吗？
他听着台上主持人的废话，一边神游天外，没有太多意外，在报出最佳新人奖时，灯光打在了姜鸣身上。
这个一年前还是皇家艺术学院的学生，如今已经是炙手可热的新星。
而更多人把目光放在陆微身上，他们清楚，姜鸣只是诸多幸运儿之一，参演了陆微电影的演员，没有一个不飞升了的。就连在《霍去病》中只有几个镜头的王昭，现在都接了一部大女主戏。
这儿的无冕之王是谁，他们心知肚明。
当最佳导演的得主报出时，坐在座位上的陆微已经收到无数演员的目光，她收起智脑，从容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领奖台，主持人兴奋问陆微。
“陆导，请问您有什么感想？”
陆微接过奖杯，她只说了一句。
“这只是个开始。”
数百公里外，火光点亮夜空，003立于天台上，看着艾琳带领手下运走大批轨金，直到最后一个反抗军离去。003才把目光转向身边的人。
他将一片芯片放到对方胸口，平静回复，“这是无礼的代价。”
…
拿下所图斯大奖，对陆微来说没有太多感觉，第二天她就马不停蹄回了帝都，打算继续未完之事。
《西游记》改编难度极大，由于是儿童片，原著里相当多的隐喻都要舍去，还有那些过于晦涩的佛理和道语。
工作室初具规模，季维奇已经招了几个新人，个个水嫩活泼，会齐刷刷喊陆总好。
陆微笑眯眯和这群小可爱打过招呼，末了说上一句，“别担心，加班都有双倍工资。”
大约是所图斯大奖热度尚在，这群天真又可爱的年轻人对陆微极为崇拜，其中高喊着，“能在陆总手下上班，免费我都愿意！”
陆微，“……”
醒醒吧，等项目上来，会加班加到你哭爹喊娘的。
她正调|戏这群新人，激烈的争吵声从会议室传来，不久后一个青年大步朝外走去，对方极具冲击力的相貌让陆微愣了愣，过后季维奇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安德烈，我说了多少次，上班期间禁止喝酒！”
季维奇举着酒瓶骂骂咧咧冲出来，见到门口的陆微也惊了，他急忙把东西收起，然后满脸笑容说着。
“陆总好。”
顺便按着青年的脑袋，逼着对方给陆微问好。
陆微大约明白了情况，她指了指对方，问季维奇，“他是？”
季维奇此刻憋红了一张脸说不出话，唯有一个新人弱弱说，“陆总，他是我们的主美。”
脾气超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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