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破敌之策_江山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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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破敌之策

  边疆攻下边城后,并未继续南下进攻。一来后备补给不足,二来新帝登基不久夺下边疆已是强弩之末,再强行攻城只怕适得其反。只是边疆想偃旗息鼓,大齐生生被夺了一块肉,岂会善罢甘休。

  边城之后是济州,而济州已然陷入警戒状态,济州父母官是两年前被贬的张信杰。他联合残余的边城部队,守住了济州。在援军到来后,才将守卫大权交于了袁子宸。

  韩莫言虽是袁家媳,可一身本事却不是来源于袁家,而其一把清锋剑却让大齐老一代的朝臣记忆犹新。张信杰在袁家被判谋逆之时,曾试图为其求情,可螳臂当车终究是无用功。

  袁家曾经在数万军队之中振臂一呼,号令万军,自有其深入民心的威望,只是时过境迁这份威望所剩无几。袁子宸身旁有韩莫言一路上时刻叮嘱,也将军队管辖地井井有条,未出差错,初次带兵亦是不易。

  边城失守,百姓流离失所,国土破败,硝烟烽火将原本大好烂漫地河山化作了一堆堆焦土。济州城外成千上万地难民聚集在那里。军队到达济州时,所幸的是难民皆被接纳,并未出现□□。

  袁子宸不禁对济州父母官张信杰好奇,按理被贬应该郁郁不得志才是,可在短时间内将难民妥善处置又不妨碍军队到达,他是如何办到的?

  军队路过济州并未停顿,又连夜往边城赶去,毕竟边城失守日子久了,再攻城难度会加大。越往边城方向走去,沿途难民愈发多,袁子宸未经历过这般惨状,瞪大了眼睛,可行军速度飞快,容不得她这般慈悲心。

  在边城外扎营安寨数日,边城本就易守难攻,攻城陷入困境,整个军队人心惶惶。

  秋色如暮,天涯望远尽萧瑟,

  残阳似血,又是一朝难拾去。

  寂静的军营中,来了一位白衣少女,自报可以破城。

  袁子宸出了自身营帐,使得来人面貌后,一把粗鲁地将人拽进帐中,惊的两旁守卫干瞪眼。帐内的韩莫言只扫了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兵书上。

  白衣少女在袁子宸放手后,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衣领,挑目望了一眼帐内的人,发现只有她三人时,才淡淡道:“你派遣那么多人找我干嘛,江湖救急也没你这么急。”

  “秋水……”袁子宸怒喝,又听到身后一声轻喝,才不得不放缓了语气,“你可知长天被圈禁太庙了。”

  闯军营的竟是当日离开帝京的秋水,一旁的韩莫言听到这个名字,稍感诧异,不觉抬头又望了一眼,不料与秋水转过来的视线凝在一起,她轻轻笑了笑,丢下兵书往外走去,“我在这里你二人也拘束,我出外走走。”

  “啧啧……”秋水看着韩莫言丝毫未曾拖泥带水的动作,叹道:“你母亲真果断,真让人羡慕,”回身看着即将要火山爆发的人,她素眉微扬,无奈的语气,“她自己选的路,与我何干,早与她说过,帝王无情,她还傻乎乎地待在谷梁悠之的身边。”

  “秋水,你是谁,长天为何让我找你?”袁子宸眯起了眼睛,绕着秋水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神情古怪,“我就好奇你能救她出太庙?她不会高烧烧傻了吧,指望你这个不靠谱地人。”

  秋水白了她一眼,径自走到地图面前,凝视了许久,神情静静地,眼波轻动,向袁子宸招手,说着自己想法,“其实未开战以前,我刚去了一趟边疆,新帝政局不稳,想要收回边城很容易,城内几员将领貌似不合,你找几个人写些边疆的书信,信内写着谁谁叛国,急诏回国都,再命人挨个对方的手里,制造些混乱,你们到时再攻进去,会容易许多。”

  袁子宸沉吟了片刻,问道:“谁送进去会不被识破?”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秋水扬了扬眉头,转身往屋外走,被袁子宸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伸手去挡,二人你来我往竟在帐内过起招。

  袁子宸擅长使枪,空手去打,有些吃力,只是面对同样赤手空拳的秋水,也并未落于下风。秋水在江湖上浪荡惯了,属于打一架不论输赢都要拔腿跑的人,正正经经地与人过招也是不多见。

  两人拳来脚往,招式凌厉,下手倒并不如何凶猛,显见未尽全力,一个是要留人,一个是要脱身罢了,并无什么下死手的必要,约莫你来我往数十招,

  二人打得过瘾,不料门外有人挑帘进来,看到这副景象,唤停她二人。

  袁子宸见母亲来了,只好收手停招,立于一边。倒是秋水突然撤手,心神不稳,面色带了些红晕,韩莫言不唤停,她也是打不过袁子宸。

  “要打去校场打,这是营帐,不是斗殴地!”

  韩莫言素白清减的容颜上生了些许不悦,看得袁子宸心里发毛,用手捅了捅秋水的胳膊,“你去帝京吗?”

  秋水瞪她一眼,“去!”

  袁子宸喜上眉梢,将人推到外面,不再留客,乐呵呵道:“那你赶紧去,快马也要数日,太庙不好进,你想点办法。”

  留人的是她,赶人的也是她,变化真快,秋水站在帐外,想再瞪她一眼,可黄沙漫漫外,银枪甲胄,数座营帐,已寻不到袁子宸的人影了,只好悻悻地出了军营。

  浮云归晚,落日无声。

  华清宫内,碧清的池水中养着数条色彩各异的锦鲤,方仪无事取了些鱼食撒入,可如此诱惑下还是不见锦鲤出来,她站在桥上,往下探了探头,希望在水中可以找到锦鲤。

  旬祁欢最近往华清宫走的有些勤快,走到殿门口余光扫到桥上的方仪,顿住脚步又转身往桥上走去,笑道:“姑姑,这是寻什么呢,也不怕掉下去。”

  旬祁欢不同于百里长天,方仪转身还是行礼,才回她:“奴婢在喂池中锦鲤,可是今日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他们露面,奴婢等的急了,便伸头看看。陛下在殿内,您可进去?”

  帝王身前的女官,人人都会高看一眼,连着当初代理朝政的百里长天都会敬上三分,可是旬祁欢依旧未将她放在眼里,客套一二才会唤声姑姑。

  她看着方仪手中半盒地鱼食,眉眼细致,如春花一笑,悠然道:“鱼不过畜生,供人玩耍,整日不露面又有何意思,姑姑着人换了它们就是,何必这般劳碌伺候它们。”

  如何换,鱼脱水就死!方仪理解她的意思,也不说二话,俯身回道:“奴婢明白。”

  旬祁欢进殿时,并未在殿内找到人,往里面走了一些,摸进了书阁里。谷梁一代君王,竟对着满是藏书地书架在整理书,脚下放着一口梨木箱子,里面已经放了大半地书籍,她好奇道:“母亲,这些琐事让宫人去处理不就好了,何必您亲自来收拾。”

  听及母亲二字,谷梁唇角弯了弯,待听完了整句话后又恢复往常的神情,书上染些了微尘,她从桌上拿起干净的布巾,细细擦了后,才放入箱中,随口回答:“这里无人敢进来,朕今日无事随手收拾一二,也不是什么劳力的活。”

  一直远远站着的旬祁欢见书阁内的华繁多复杂,立即走上前想要帮忙,可刚走近就被谷梁唤住,浅浅含笑,“这里书有些繁杂,放置的位置不同,我一人来就好,你若无事便去一旁坐会。”

  梁脸上没有什么特殊地表情,旬祁欢也只当她不愿别人插手自己的藏书,读书人都有这些奇怪地癖好,她看了几眼箱子,怪道:“母亲,你这是要将书搬往何处?”

  “

  翰林院问朕借的,说是抄录,几日就还,宫人并不认识这些书,让她们收拾不定折腾坏了,”白净地双手染了些灰尘,这里已经有几月未曾有人来打扫了,也是,打扫地人都走了……谷梁将最后一本书小心地放入箱内,合上了盖子。

  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回身看着旬祁欢,笑了笑,“今日怎地想起来进宫了,陪朕用晚膳?”

  “外间无事,所以就进来看看,只是几月下来,边城之战还未有结果,儿臣心里有些不安。”

  “不过几月罢了,边疆与大齐交战二十多年,也未有胜负,急不得,”谷梁抬脚往外走去,命人打水进来,净了手,又瞧了一眼外面有些黑沉地天色,便问着随后出来的旬祁欢,“晚膳想吃些什么?朕让御厨去做。”

  “您吃什么,儿臣便吃什么,”旬祁欢站在一侧,视线飘飘地落在谷梁腰间,眉间一跳,又状似随意道:“母亲喜欢腰间配饰玉佩,最近这些日子好像换了玉佩,倒让儿臣有些不习惯。”

  谷梁随着她的视线低眸,腰间的玉佩好像是哪年番邦进贡的,质地上成,雕刻精致,最重要地是与原来那枚形状相似,她摆弄着玉佩的花穗,“嗯,前些日子不小心磕到何处,那枚玉佩磕出了些裂纹,瞧着不如意,朕便换了。”

  旬祁欢笑而不语,谷梁拉过她的手在一旁坐下,温言道:“难不成看上它了,直言就是,朕送你。”

  “儿臣觉得好奇罢了,母亲的东西,儿臣怎敢争夺,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旬祁欢站起身,行了一礼便退出去。

  谷梁倚靠在软榻上,也不再提留她用膳之事,眼角触及软榻内侧一个方正的深红色雕花木盒,又坐起身,打开木盒,里面并没有稀奇珍宝,只有几封已然拆封过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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