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揍你_江山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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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揍你

  猝不及防地被人搂住,谷梁有些吃惊,可旋即又接住怀中人,唇角微微弯起一个浅小的弧度,“白妡不许你饮酒,你怎么又不听话?”

  “白妡……白妡……白妡……”长天收回了手,嘴里兀自嘀咕这个名字,捂着自己的脑袋想了须臾,抬头看着‘先生’,又是懊恼又是不解,“白妡是谁?”

  醉的人都忘了……谷梁见她脑袋歪着,似是极力在想,可又想不起,撇嘴沉思,明明酒醉却还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她就算有火也发不出,谷梁深深呼出一口气,耐着性子哄她,“我带你回宫,可好?”

  方才安顺的人听到回宫二字,拨浪鼓般地摇头,推开了碍眼的‘先生’,往后退了退,歪歪倒倒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酒盅,“不回去……”歇了半晌,眼神渐渐迷惘,又加了一句:“回去了,她凶我……”

  青鸾已然忍不住笑意,掩唇笑了笑,带着不相干地人赶紧出去,陛下哄醉猫,该要花费很久的时间,不急不急,屋外等着!

  “那你要如何?”谷梁担心她坐不住又倒下去,只好过去扶着她,后者却满桌子寻着什么,眼神定在酒盅上,伸手去拿,可指尖在距离酒盅几指的的时候,酒盅不见了……歪头看着桌底,那里的酒盅已经碎了。

  她霍然站起来,速度太快,身子摇摇晃晃地又倒在了谷梁身上,她抓住了‘先生’衣袖,有些不乐意,嚷着:“先生,您不是不管我的,好容易没人了,您怎么又管我……嗯……阿瑾师姐快来了……我搬出去就是了……。”

  “温凉说的对,你的性子是属刺猬的,”谷梁忍不住她这般多话,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威胁她:“旬祁安,信不信等你酒醒后,朕把你关进云霄阁,锁上几月,抄几月的孝经。”

  “不要……要抄你自己抄,”百里长天推开谷梁,捂着自己的耳垂,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去,可刚跨出去酒被人拉住,她甩了甩来人的手臂,可是没有用处,她恼了,粉红的脸颊上带着些许罕见的严肃的表情,“先生,我要回去,你别拉着我,我喊青鸾了……”

  “喊她做什么?”谷梁无心再与她玩闹下去,只想将眼前人尽快带回宫,下手不免重了几分,将她又按坐在椅子上,吩咐人取了披风。

  百里长天酒意上涌,自是不会由着她穿衣服,加之‘先生’力气比平常重了几分,她反手揪住披风的白色毛领,瞪着眼前人,又看向青鸾,“再欺负我,让青鸾揍……”

  青鸾慌忙跑过去,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堵住了她口中的那个‘你’,又在她耳边低语一声:“这是陛下,不是温先生。”

  “陛下……”青鸾捂得她喘不过气,被松开后粗粗呼了一口气,便歪着头看着身边微微怒颜的人,双手放弃了□□得不成样子的毛领,眸子湿气重重,映着浅浅的欣喜,双手不自觉攀上谷梁的腰身,仰头痴笑,绵绵唤道:“母亲……”

  终于醒了……青鸾大吐一口热气,擦擦额间的冷汗。

  声音温温软软,带着些许稚气,谷梁默默叹了一口气,将掉落椅子上的披风重新替她围上,淡淡道:“随我回去,可好?”

  “不好……”

  青鸾睁大了眼睛,刚刚不是醒了……

  谷梁恍若未闻见‘不好’二字,继续手上的动作,可一个丝带系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未成功,她低眸瞧着眼前不断闹腾的孩子,后悔跑来这里接她回去,应该让她自己折腾!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百里长天却站起来,灵动的双眸欢喜的眯了起来,脑袋搭在了谷梁的肩上,双手极是不安分地绕过双臂交织在她的脊背上,不忘蹭了蹭,懦懦道:“母亲,紫金簪碎了……我给了秋水,她却没有还我……没有了。”

  谷梁终是没舍得推开她,反而抬起手抚上她的脑袋,宽慰她:“没有就算了,一件死物而已,人活着就好,紫金并非绝世,你喜欢再打造一支即可。”

  “好,”这次百里长天倒是乖乖答应称好,搂着谷梁也未松手,脚尖抬了抬,蓦地抬首在她耳廓上亲了一下,又心满意足地将脑袋歪在她的肩上,眯着眼睛自顾自地喃喃:“回……去。”

  浅浅地红晕蔓上谷梁略带冷意的脸颊,微微弯了眉梢,俯身将人抱上了马车,吩咐人去通知白妡,明日是三日一次的针灸,让她进宫不必再去温梁那里。

  华清宫内风雪已去,只是树荫下不知谁堆了一个雪人留在那里,与四周森严的气氛极为不和,可怪就怪在并有人将它除去。

  白妡站在小道上,看着雪人,有些好笑,凝视了须臾,笑道:“这该是大公主的杰作吧?也只有她敢在帝王寝宫内搭这个,实在有趣。”

  进了寝殿,帝王早朝未下,殿内服侍的人零零散散地在角落里走动,百里长天一脸颓唐的躺在软榻上,见到白妡,依旧有气无力地唤道:“白姨。”

  白妡见她脸色尚可,不算太差,才道:“昨日酒饮得可痛快?折腾了半宿,看来你的酒品也不错。”

  白妡从不说重话,偶有怒气也只是眉头微蹙,眼下就是此般情景,长天自知理亏,醒来时人在华清宫,就知定是谷梁去接她回来。她也不敢回话,只是照着旧例,从毯子里将右手拿出来,置在榻沿。

  “针入七分,疼了尽管说,疼才好,若不疼只怕你昨日酒饮过量,麻痹了神经。”

  这话乍听很是有理,可细细一想不免又是讽刺长天饮酒,她昨日不过喝了几盅,谁知清酒后劲有些大,后面如何她已经记不清了。清晨起来看着青鸾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定不是什么好事。

  白妡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开口,只是拿出银针一一消毒后,扎入右手筋脉。

  谷梁来时,因着白妡不允人入内打搅的吩咐,在外间等了片刻,等到殿门打开时才转身进去,白妡抬脚踏过门槛,看着帝王竟在等人,不免笑道:“陛下也有在门外顶着寒风等人的一刻,早知我应该晚出来半个时辰。”

  “朕刚来,等上片刻也无妨,只是她的手何时才会恢复?”

  “快了,若无昨日半坛子酒,只怕会更快,你下手重了些,因此比想象中要有些难治,”白妡也有些不悦,她叮嘱了温凉数次,大夫的话永远是耳旁风,风有些大,白妡觉得有些冷,满腹长话只化为一句:“陛下,您还是管管为好,脱缰的野马早日拉回来,若再沾染酒,手怕是真得废了。”

  殿内的百里长天有些昏昏欲睡,右手有了知觉,针灸带来了疼痛也愈发明显,她躺在软塌上,耳畔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她转头去看,谷梁的身影立在软榻旁。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无力困乏,闭上了眼睛才觉舒服些,合眼间又陷入了梦中。

  谷梁见她困倦无力,也不再唤她,只是将被子掖好,又觉软塌睡着有些不舒服,轻轻将人抱到床上,翻看了一下她的右手,软绵无力,轻轻叹了一口气,坐了许久后才离开。

  一觉睡了很久,梦中竟出现了姑姑,站在了边城城门下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可身后又出现了温凉,拉住她不让过去,极力挣扎又无法脱身,她急得哭了,再转眼又什么都不存在了。

  无趣的梦境,她缓缓睁开眼,动了动右手,舒缓了许多,她坐起来,口干舌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次水的热的,很舒服,她喝了大半,准备再喝一杯时,余光扫到趋步而来的身影。

  她放下杯盏,不自觉加心虚地往后退了半步,眸色瑟瑟,怯弱道:“陛下。”

  酒醒了说的话更不好听,谷梁眉头微蹙,走近,望着杯子一半的水,又将水续满,递给她:“朕有那么可怕?吓得你水都不敢喝了。”

  长天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踌躇了须臾,眼见谷梁面色渐渐趋于冰霜,她伸手将杯子接了过来,浅浅抿了一口又放回了桌子上。

  “几月不见你,你又变了性子,上次见你还是趾高气扬不搭理人,今日怎地见了我吓成这副模样,朕很好奇你背着我又做了多少欺瞒的事情,要不要给你拿副笔墨来让你慢慢写清楚,”谷梁偏偏向她走近了一步,声音不急不缓。

  你进她退……长天又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屏风上,垂下眼帘,“没有,我没有瞒您什么。”

  “秋水走之前都告诉我了,你撺掇她欺瞒你的身份。”

  长天撇撇嘴,就知道秋水靠不住,走之前不忘拉她下水,有些惶然,指尖捏着屏风地边角,看着谷梁走到床榻边上坐下,她站了会,才道:“开始您不也信了吗?”

  “那是朕不了解秋水满嘴胡说八道的性子,醒后就猜测那番话就是糊弄旬世沅,可她又咬定了不松口,我就更加怀疑这是不是你们姐妹二人,联合欺骗我。”

  “开始我也不知道,你醒后她来找我,我……我才……”说到后来,长天自己愈发心虚,又熟知谷梁的不容她人欺骗的性格,心中也有些害怕,就差没张开双臂抱着屏风了。

  谷梁指着一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可是毫无反应,她不免提高了声音:“你再站在那里,朕就吩咐人将这屏风烧了。”

  几番威胁下,百里长天才松了手一步踩着一步走近,几步的距离生生走了一刻钟,指尖绕着指尖打结,解释:“您既然不信,又不何不找我,您心中……”左手被谷梁握住,她往后拽了拽,二人较着劲,疼的自是她,“疼……您别这样。”

  “疼……这个感觉可以让你清醒地回答我的话,”手上力道又加了三分,她将人往前拉了拉,自然地倒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按住了犹在挣扎的双手,往她身后盖了一巴掌,“朕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比如为何调走了太庙大半地守卫,也将你身边的暗卫调走,你是不是故意以自己为诱饵?”

  突如其来的连番动作让百里长天有些错愕,直到身后挨了一巴掌才反应过来,可双手都被桎梏,动弹不得,这个动作太过羞耻,她又不是三岁稚子,没必要这般。她又动了动,惹来了一巴掌,虽不如藤条那般剧烈,可羞耻大过了疼痛,她不敢动了,老实回答:“不是故意的,我让他们早些回来的,可是让旬世沅抢先一步。”

  原以为回答了问题,便会如上次般饶了她,可显然她想错了,谷梁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腾出一只手,褪下了她的寝衣,没有外衣的束缚下,寝衣好解,身后已然一片寒冷,她有些冷,带着哭腔道:“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我不是孩子了,您不能这样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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